2008年10月31日 星期五

【Strange Wildness】 去他的海腳一頭熱!國片(觀眾)去死啦!

今天中時有個深度個報導,『「海角」出頭 國片脫困還很拚』,看完真的是感慨無限。(怕這篇新聞不見,所以把它轉貼在下面。)

今天大家都只知道『海腳七號』熱賣,都在為導演今日的成功可以脫離往日的困窘而高興,──我真想叫這些人通通去死!國片真的不會有未來!就好像我們的教育改革,永遠會因為那一卡車希望靠高學歷換得高收入的人搞死一樣。大家只是在國片中尋找可以替代「好萊塢製造」的娛樂效果罷了!基本上大家完全不在乎導演的特質跟用心,否則不會有這麼多優秀的國片死在戲院中。



這跟『strange wildness』這部好萊塢製作的電影有什麼關係?

魏聖德紅了、賺錢了、可以償債了、可以募得拍下一部電影的錢了,可是他會開心嗎?

我覺得還有得瞧!

電影中,一個王牌動物節目主持兼製作人的兒子,希望可以繼承父親的衣缽,也走上這條路,可是無奈自己真的沒有天份,也沒有頭腦,所以這部電影的過程基本上就是看他和製作團隊超有限的經費、技術、智商中,完成他們想要製作的影片......基本上是部搞笑片,而且結局也是失敗收場,──電視公司的主管把他、製作團隊、完成的影片給轟出會議室。

「好慘!」搞不懂狀況的人一定會這樣說,「可是他沒才華,所以他活該。魏導不一樣。」

假設今天國片市場成熟了,觀眾也會定期的走進戲院欣賞國片,so?過一陣子,大家發現國片不如自己預期的好看,然後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就好像年輕時熱衷過政治,老了就會苦命勸後輩;「別搞那個啦!政治都是騙人的玩意!」

今天大家都在大力的強調「海腳七號的票房」、「魏聖德導演昨日的困境與今日的風光」......可是大家都不去關心:什麼樣的人可以拍出好電影。

那是當然的,因為觀眾大多無腦無品到不在乎到底什麼是好電影,很多時候,自己在看垃圾、推薦垃圾,卻毫不自覺。



要拍出好作品,其實第一個條件不是天份或能力,而是要能「樂」在其中。

這裡的「樂」,不是指表面情感的喜怒哀樂,而是只可以安於一件事物的任何層面,不是只有再順利募得經費、作品繼續拍攝的時候會開心,而是連募集資金的過程所發生的「狗屎」,都可以欣然的將它當成「黃金」一樣收到懷中。

想投入電影製作業嗎?如果告訴高三畢業生選填了相關志願後,畢業未來十五年可能都要面臨跟魏導同樣的人生,有多少人會願意走進這行呢?

別跟我說「有才華的人自然會走進來」,看看台灣多少研究大學,養了多少博士研究生,各個都有才華天份嗎?──屁啦!一堆人連基本的人文素養和邏輯能力都沒有,就會K書和作苦工罷了,還妄想作學問?



台灣人,不!華人,實在很精於算計,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怎樣的安排風險最低、回收最高」,所謂的理念、夢想、抱負,通通都是狗屁,即便是美國、好萊塢,照華人的標準來看,電影事業依舊是風險最高的一門行業,就算今天把好萊塢完整搬移到台灣來,憑台灣的水準文化思維價值觀,一樣沒兩三年就玩完。

就算是要投入學術研究,大家也只知道看齊「哪個產業最熱門」,然後熱門的實驗室一間一間成立,經費申請書一份一份往上送,結果許多真正有前瞻性、關鍵性、重要的研究,卻一直在地下室和停車場的角落中,等著那些有心的研究員利用自己閒暇的時間來完成。

而現在全台觀眾也都在用同樣的思維心理衡量國片。

魏聖德接下來會開心嗎?我真的不看好,因為接下來等著他的,是資本化市場資方險惡的臉孔,這和過去缺乏品味、喜好難以掌握的觀眾是完全兩碼子的事。

也許幾年後,他會今日拍了『海腳七號』,然後詛咒所有的進去首輪戲院看電影的觀眾。




【新聞轉貼】

編按:《海角七號》掀起國片熱;然而,「海角現象」之後,台灣電影下一步如何走?本土創作者如何克服客觀條件限制?下一部《海角七號》又在哪裡?正值金馬獎公布入圍名單,本報調查採訪室與影劇組合作,訪問四位近一年內有推出新作的導演,以及影視產業學者,共同來探討台灣電影「情非得已的生存之道」。



 「偷天換日、暗渡陳倉、草船借箭、虛與委蛇……」在電影鏡頭外,台灣導演每天都在上演鬥智鬥力的戲碼,爆紅前的魏德聖也一樣。《海角七號》的企製人員透露,曾拖欠恆春一家便當店十八萬元達一個月,還得每天硬得頭皮去訂便當。

 電影創作者如何打一場不對稱的資源消耗戰?我們看到的菲林背後,又有哪些動人的故事?

 事實上,鈕承澤就把台灣導演的甘苦,拍成一部《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他說,當初獲得三百五十萬輔導金,就算自己募得相對資金,也不過七百萬元,很難依照原訂構想拍片,「光是一場自焚戲,大概就要花三百五十萬」,他靈機一動,改用「偽紀錄片」的形式,說一個真真假假的故事。


 鈕承澤表示,片中部分劇情刻意誇大搞笑,有些橋段卻真實發生,包括拍片資金是媽媽的姐妹淘合力湊來的,還有一位洪阿姨把定存解約,投資他拍電影;劇中會計天天喊著公司帳戶沒錢、卻收到兩百萬元電影娛樂稅的稅單,全都活生生上演。

 創意導演 窮則變變則通

 不過,窮有窮的拍法,窮也能拍出豐富的創意。《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主要場景就在「豆導」位於東區的公司兼住處,手提攝影機既增加真實感、又省下鋪設軌道的時間,演員也與劇組大幅重疊,該省的、能省的都省了,就連片中的心理諮商師,都是情商客串。這樣的小成本製作,照樣在金馬獎及鹿特丹影展拿下好成績。

 說起「窮的創意」,台灣導演的確很有一套,導演鴻鴻去年的《穿牆人》申請輔導金時,原本想拍歌舞片,雖然獲得一千萬元輔導金,但評估兩千萬很難拍出大場面的歌舞片,於是改弦易轍,類型改成科幻片。然而,經費又不足以搭建龐大的科幻布景,怎麼辦?

 於是鴻鴻與劇組開車四處亂晃,最後在台南七股鹽山、高雄火力發電廠找到「非常科幻」的景點,然後改寫劇本結尾的巴黎場景。結果,拍攝效果被影評人譽為「成功打造末世與科幻質感」,也讓美國《綜藝報》對片中「大量的鐵藍/灰色的金屬色調」讚不絕口。

 精打細算 克難達成任務

 除了改劇本、換場景,台灣導演受限於預算,常常要「一塊錢打四個結」,《囧男孩》導演楊雅?是最佳例證,他說,拍片的前置作業最重要,他寧可花九個月開會籌備,多付薪水給攝影師等劇組人員,開拍後卻能省下更多錢。

 楊雅?舉例,為了平衡影片效果與預算,他必須精準運用大場景的拍攝場次,《囧男孩》片中有三場下課戲,必須動用上百位演員、升降車攝影營造場面感,光是出動一台升降車就要五萬、十萬元,因此他精算觀眾心理,讓下課戲出現的時點恰到好處,然後集中在三天內一起拍完,才能節省成本。

 《刺青》導演周美玲也提到「省錢祕笈」,例如《漂浪青春》有一場雨中親熱戲,臨時發現消防局不再支援水箱車拍片,如果找民間業者南下,一趟至少要一、兩萬元,她只好在現場找水龍頭,教導場務人員以水管模擬下雨的效果,最後再靠著控制鏡頭範圍、前景逆光效果等設計,「用兩條水壓不足的水管」完成任務。

 金主難尋 為錢低聲下氣

 除了節流,開源絕對是導演最痛苦的經驗。周美玲說,《刺青》開拍前,她接受兩家比較尊重劇本創意的金主,簽下「金主優先還本」的拆帳方式,即使如此,六百萬投資與四百萬輔導金,還是讓她拍片後期捉襟見肘,只好尋求贊助商以商品置入影片,才能拍完全片。

 沒想到,劇組人員不小心得罪贊助商,讓對方大發雷霆,她連夜南下高雄陪罪,一杯一杯灌酒陪喝,她的口頭禪是「反正爛命一條,喝掛了隔天再說」;還好她的誠意讓贊助商消氣,劇組也順利拿到尾款。

 鈕承澤在《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裡,尖刻描寫尋找資金的困難,甚至有「金主指定女星陪酒、交往」的情節,鈕承澤說,有些劇情是他聽來的,但他拍片前找過不少投資者,全數石沉大海;周美玲透露,《刺青》一片曾有金主指定女主角,但她堅持用楊丞琳,只好把錢往外推。鴻鴻的《穿牆人》接觸不下十位國內外的投資客,最後還是他抵押房子才能開拍;但他不忘提醒,「去問問魏德聖,他接觸的金主應該有五十個吧」。

 到頭來,鴻鴻拍片賠了近千萬,只好教書、拍紀錄片、接公家活動來償債;鈕承澤知道拍偶像劇是他的金雞母,沒錢時只能來回操作;曾因《豔光四射歌舞團》負債兩百多萬的周美玲,靠著年菜廣告等千奇百怪的接案,也讓她兩天賺回三十萬;楊雅?相對幸運,因為找到李烈當製片,所以較無後顧之憂。

 堅持理想 只盼產業回春

 既然這麼辛苦,幹嘛堅持拍電影?鈕承澤浪漫地說,電視劇在客廳等開放空間上演,「電話在響、小孩在吵、牛肉麵在吃」,必須拍得快速直白;電影在黑漆漆的空間裡放映,大銀幕上所有細節,觀眾都不會遺漏,「我可以好好花一百分鐘,說一個故事」。

 前幾年,台灣電影曾陷入「全年票房產值不到一千萬」的谷底,近一兩年,在電影工作者的努力及《海角七號》拉抬下,台產片開始出現復甦契機;嚴冬過後,台灣電影的春天不遠了嗎?



【影評】

穿牆人:出走的詩意 071105 from 藍藍的 movie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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