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18日 星期五

【魔女席瑪Thelma】新世界與舊世界,女權與父權



今天的世界對於所謂的傳統、守舊、或是單純的保守有種已經不正常的偏見與排斥。

在追求開放或進步的路程中,那些「跟不上」或「對方向有異議」而落隊的人,他們終究是回歸到傳統價值觀與社會所建築的網絡中尋求保護。

相較之下,除了鮮少提供這種保護網絡以外,最激烈的尋求進步並不總是好事,譬如技術進步帶給人類的並不是物質的進化,反而是一代比一代嚴重的貧富差距,同樣都是所謂的白領階層,父親如果五十歲失業,兒子可能四十歲,孫子三十歲,這就是技術進步帶來的後果,而資本家和原本就已經落在貧窮區塊的人根本不用去體驗這種轉變,──我發現絕大多數的人對這點都不知不覺,好像能夠暢談或研究「技術進步製造的新工作機會」(二十年前就已經成形的看法)就已經是很先進的思維與觀點了。


像席瑪這樣的女孩子,不管再過百年千年都會依然存在,舊世界讓她活得很壓抑(人生佈滿不能揭開與碰觸的謎團),但在新世界中她依然格格不入(享受不到新世界最標榜的解放),魔力只是種隱喻,那可能只是種隱而不見、但又最狂野強烈的情感,在控制這種情感的過程中,宗教沒有幫到她,親情沒有幫到她,現代醫學沒有幫到她,開放與解放思維(坐在輪椅上指揮父權的跛腳女權)更是沒有幫到她。

電影的結尾,她要燒死了父權以後才發現「即使父親的掌控不在,她依舊不會自由與心安。」所以她讓最畏懼她的女權恢復正常、但又讓女權體悟到自己真正的無力與軟弱後,帶著微笑一去不回頭的離開了。(過往,女權總是利用自己肉體上、或某種實質上的缺陷當藉口,讓父權像贖罪般扛起所有苦勞與充滿黑暗的重擔。但沒了這種缺陷後,女權除了畏縮在屋中呼喊外,根本一樣什麼也不能做。)

她的成長與突破只屬於她自己,那是某種很私密的、要勇於放棄一切後往湖底深處鑽進去才會獲得的東西,就算真的有神,神大概也不希罕她的感激,所以她又何必向更低層次的世俗價值觀選邊站?畢竟她只屬於自己。


一部來自北歐的電影,背後的訊息其實很反骨,「女權需要的是被壓抑、接納他們過去一直排斥的某種東西。」「燒死父權並不是件令人那麼開心的事情,甚至毫無必要性。」「厭惡基督教的人很多時候比基督教本身更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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