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31日 星期六

真愛之吻 看一眼,定價值。

想知道本片的背景故事?先點這裡吧!

「Go away. Leave me alone.」這句台詞簡直是為克里絲婷娜蕾琪量身打造的,她應該也算是半個演技派的演員吧!能夠把一臉純真,但骨子裡帶點叛逆、惡意、或滿腦子壞點子的女性演的如此活靈活現。看一下她從影生涯所式演的角色,幾乎不脫這個類型。

除此之外,本片所有演員的表現都平平淡淡,沒有大起大落,就連導演的手法也是,全片在節奏與情緒上幾乎沒有抑揚頓挫,全都靠錄影帶式的配樂。

這種平平淡淡雖然不是很對今日電影觀眾的胃口,可是在本片來說,絕對是必要、且恰到好處。






我們活在一個任何人事物均要被一眼定價值的世界,所以大家最愛取笑網路恐龍。如果是正妹,歡迎盡情的對宅男使壞耍任性;如果是其貌不揚的平凡女生,收斂一點、勤快一點、任勞任怨一點,男人可以將就著用;如果是恐龍妹,那就乖乖的躲在MSN後面讓大家取笑就好。

因為這是電影,因為大家知道這是個詛咒,因為大家知道飾演潘尼洛普的女孩其實是個正妹、而不是恐龍。這一切均在第一眼看見演員名單時,就被決定了,所以大家可以理所當然的鄙視那些看一眼後就驚恐逃掉的貴族公子。

排除這些只有觀眾可以得到的情報,我覺得這些貴族公子的反應,實在很﹍﹍忠於現實,總愛妖魔化恐龍妹和宅男的現實,雖然也有點極度喜劇化。

我想不只是評斷女性要靠外表,身家、職業、或是任何看一眼就可以進行比較的身份標誌,都被世人拿來評論一個人的價值,就好像本片的男主角。

第一次登場,看一眼就知道是個沒前途的賭鬼,(連賭技都很爛。)出現在玄關報到參加相親時,聽他的姓就知道是個小角色,(連好好打扮都不會。)走進鏡子另一側的房間時,沒人會多花一秒鐘去注意他,(除了比較上相、和演技以外,他的長相氣質真的不俱備任何優勢。)每位貴族公子都是英俊瀟灑、風度不凡﹍﹍簡直就是順應所有童話故事的邏輯思維:白馬王子即將前來拯救白雪公主,只是這個故事中準備了很多白馬王子來跑龍套,而最後即將拯救白雪公主的人,確實就是白馬王子中的其中一人,除了這人不是個王子以外。



就連整場相親也是個「看一眼、定價值」的把戲,——看一眼女主角的長相瞬間,監視器後也一堆人在看著這些男人即時的反應,同時替這男人打分數。

可是知道了男主角「有可能」可以拯救女主角脫離詛咒,﹍﹍之後呢?母親隔著鐵欄杆看了一眼就認定這男人不懷好意,而女主角聽了男主角說一句「我辦不到」之後,就嚴峻的下了逐客令﹍﹍天哪!你們這些貴族腦袋有毛病嗎?人家好歹也陪妳(妳女兒)開開心心的過了兩次約會,也是唯一要求女主角「出來」、而非用盡花言巧語請求「讓我進去」的人,甚至最後也沒有驚慌失態的跑掉,可是對你們而言,這男人的唯一價值就是一句:「我願意。」

凡是說「不願意」的男人統統沒價值。

如果上面所說:這是個任何人事物都可以「瞧一眼定價值」的世界。不只女主角因為長相要受此折磨,男主角也不能脫離這樣的魔咒、甚至自己就是造就己身魔咒的主力,(本片即是環繞在這兩人如何脫離魔咒的過程,)獨眼侏儒記者所追求的相片也是種提供大眾「看一眼」的管道,就連坐在螢光目前的所有人皆是如此。

很荒謬嗎?只有觀影當下,大家會卸下心防去譴責、拒絕這樣的思維模式,(所以電影真是神奇的東西,)可是一旦回到現實中呢?整型手術超級發達,一堆雜誌標榜著教宅男如何變行男,一堆慾女時尚雜誌鼓吹女性去體驗「猛男無限好」﹍﹍這才荒謬!

愛(接受)自己很容易,可是愛(接受)自己並不會讓自己變得可愛(容易被接受)。究竟是要順應這個「凡事只要看一眼定價值」的世界(不計一切代價破解詛咒),還是努力去維持自己內在的真、善、美(萬一要終身伴隨著詛咒)?

豬鼻子、豬耳朵,或貧賤的出身,這一切都不是難題,真正的難題在於要選擇哪一個?能像女主角一般,住在密室孤獨寂寞了二十年,但是內心依舊開朗、陽光、溫柔、體貼(?)這就很有難度了。如果女主角持續無法破詛咒,哪天也因為壓力過大而崩潰,開始暴飲暴食、歇斯底里、忌世憤俗﹍﹍這也是種可能,畢竟現實中恐龍妹很多連內心都已經恐龍化了,宅男更多是徹底的將自己的內心封鎖在小框框中,徹底無視外在世界的規則。

畢竟童話世界的本質不就是如此嗎?白雪公主並不是因為王子的親吻所以變得美好,而是因為她的美好所以值得王子搭救,可是大家似乎總曲解成:只要得到了白馬王子的愛,任何女人都可以變公主;即便上一刻「我」是個一事無成的小鱉三,但只要娶到億萬富豪的千金大小姐,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縱橫天下、雄風傲立的蓋世奇才﹍﹍不想給大家太多壓力,畢竟這只是電影,所以最後要說句:把美好的內在丟一邊吧!記得偶爾回來看看電影就好。

2008年5月29日 星期四

隨時自省的湯姆達布斯,歇斯底里的陳幸妤,把憲法當狗屁的馬英九。


【本文的重點並非譴責媒體之亂象與敗德,更不是要譴責狗仔隊的荒唐行為,因為要譴責這些東西實在很容易,太容易的事我沒興趣;我也不是認定「國務機要費案陳水扁一定有罪、所以陳幸妤應該被一起處罰」,而是要陳述人要隨時省思自己的職責權限,進一步知道怎麼規範自己的言行。】

陳幸妤可憐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出門連帶個帽子、墨鏡,穿件不顯眼的外套等技巧都不曉得,今日狗仔隊可以這樣輕鬆的追著妳跑,——活該變成笑料。我實在不覺得妳有什麼權力這樣大聲歇斯底里的對著另一批無關的記者鬼吼鬼叫。

況且,難道不曉得妳老爸「永遠」是台灣的「前總統」嗎?只要特支費案永遠沒有水落石出,記者永遠要追著妳們一家跑,因為特支費可能統統花在妳們身上!(所以狗仔隊當然要跟著妳,因為妳身上可能就藏著內幕,妳下一餐飯的對象可能大有來頭···)

想看看:因為妳老爸(可能)是個不乾不靜、(肯定是)做事沒能力的總統,所以妳才能享受到皇室貴族般極致奢華、但又毫無品味的婚禮,請問當時妳怎麼不說:「老爸,我們家只是當過律師、議員、市長、總統,實在沒必要這樣鋪張吧?」

再想想:看到婚禮會場那一堆記者,和妳可能根本連聽都沒聽過名字的叔伯阿姨出現,妳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嗎?穿著手術服(?)出現在手術室外接受媒體拍照時,妳有沒有想過自己憑甚麼接受這麼多鎂光燈?

說穿了,妳這女人根本把鎂光燈當成慶賀的花圈一般可以隨意呼來換去,好事時歡迎多多來,將妳的榮耀成就驕傲分享給全世人!今天沒啥好事時,統統都該滾遠一點。妳還知道自己老爸已經不是總統?那就該知道自己沒有權力要狗仔隊不來拍妳,人家高興蹲在妳家門外等妳,那是人家的自由,難道今天蹲在門外的人不是拿照相機,而是拿著花跟禮物,妳就很歡迎?(不知趙「賤民」是否受過這樣對待?哈!)竟然人權兩個字都搬出來了!




妳要問妳犯了什麼錯?妳犯的錯可多!

身為第一家庭的一份子,妳從未想過自己的職責,那樣的婚禮排場豈非太超過了?還是身為第一家庭這件事,對妳來說就像是樂透彩中獎一樣,象徵種享樂的權利,而毫無義務?

別說妳是日後才貴為總統千金,事實上陳水扁早就擔任過市長跟立法委員,難道妳沒想過自己要謹言慎行、挑選自己交往的對象嗎?流氓的兒子都知道要去纏著議員的千金,何況趙家是出了名的「包山包海」,這樣的風評連南部都有耳聞,妳為何要跟這樣的家庭來往呢?男女交往要看對方人品,又不是十七八歲小女生,可以老是把「就是喜歡上他」、「沒辦法」、「我不是故意的」之類的話掛在嘴邊,難道妳從未評估過這趙「賤民」的人品嗎?如果有瑕疵,難道妳會毫無顧忌嗎?吼句「我恨死趙玉柱」難道就可以將妳往日的輕忽怠慢一筆勾銷嗎?

電影『風雲人物(man of the year)』中,主角湯姆達布斯儘管選上了總統,但是並沒有因此失智狂傲,(馬英九開啥慶功宴?渣!)反而更加謹慎保守,不過就是交接總統職務時坐一下白宮的椅子,就可以讓他有時間冷靜思考自己真正的職位與本份,妳們陳家有誰能?看看那種婚禮排場?看看讓自己的孩子被媒體叫「金孫」?讓一堆媒體與老百姓稱妳為公主、第一千金,叫妳老公為駙馬爺?(簡直噁心到了極點!這是什麼奴民心態!跟共產黨有什麼差別!)

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眼前時,保持沉默不作聲,妳就有錯!

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眼前時,不知道劃清界線,妳就有錯!



想知道等妳往生以後狗仔隊會不會放過妳?

我要建議儐葬業者可以發明兩樣東西:紙糊的記者和照相機。三、四十年後,民眾可以把這些東西燒給妳,讓妳知道陳水扁八年的政績和妳們一家子的醜態,我們島上一半的百姓就算等他們都死了也不會忘!



還有,馬英九你有膽就把文件解密吧!看看以後誰甩你這個總統,(別人甩,我可不甩,)憲法保障的總統職權,連總統自己都可以不鳥,要憲法幹什麼?要總統幹什麼?

查這個案子有必要這樣嗎?難道物證沒有,不能查人證嗎?事過境遷了,難道不能去找出可以真的證明「陳水扁有將特支費用在外交事務上」的證據嗎?今天不是認定陳水扁有罪、他一定濫用國務機要費就好,事實上就是有跡象:國務機要費確實有花在「外交事務」上。如果能夠證明此項假設成立,不也等於間接證實了國務機要費案的真相嗎?

如果不找,就表示你已經認定陳水扁有罪(甚至根本只是想要藉機清算他),憑你這個不打蒼蠅、但也打不死老虎的前法務部長,要定罪需要證據嗎?(把足夠荒謬的理由和不相關的證據送到法官面前就好了!)還連危及國家安全」這種理由都搬出來了?陳水扁貪污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嗎?你的這個決定可能會摧毀掉整個國家的憲政權威,這才是真正「危及國家安全」的行為吧!(幹!我們選個總統來終結自己的國家幹什麼?)真是讓人看了就火大!

funP上一堆連好好讀文章都不會,就只會把別人貼藍綠標籤的廢物留言,讓我更火大。

2008年5月26日 星期一

小說英雄 三

上一回

「我好像開始有點醉了﹍﹍」這個自稱叫阿彩的女人雖然有著完美的身材比例,而且老是愛用大拇指暗示自己的口交技巧,但卻從來沒有數清楚過我們這桌有幾個人,——她一直以為這桌有六個人,(不包含她自己。)

「嗚!﹍﹍我需要﹍﹍體貼可靠的男仕一隻﹍﹍陪我出去吹吹風。」說著同時,她就往翟南肩膀上一靠,像條奄奄一息的死魚一樣。

翟南從阿彩拿著一杯喝完的啤酒插進我們這桌開始,就不發一語,只是任由阿彩一個人在那對自己上下其手,一下誇獎翟南挑領帶的品味,一下對翟南在夜市攤買的皮帶扣嘖嘖稱奇,接著又稱讚他的身材和二頭肌﹍﹍翟南從頭到尾只有點頭或搖頭的份,好像把問答題當成是非題一樣,不過這正好是阿彩需要的,「是嗎?﹍﹍你怎麼那麼可愛!」

沒兩三下,翟南就被她馴服的像隻可以裝在皮包裡到處帶著跑的小狗一樣。

跟在阿彩後面的,是阿夕,自稱是阿彩的好姊妹。而她開口第一件事就是向我道歉,為了阿彩一坐下就搶走我的龍舌蘭一口喝掉,接著又因為太嗆而把酒都噴在我臉上。她不但態度很有誠意,還重新點了一杯作為賠償。「阿彩每次一喝醉,都會四處騷擾其他人,我們已經被市區一半的酒吧列為黑名單客人了﹍﹍」她用很委婉的語氣解釋著,但我跟翟南都很清楚她其實是在央求我們容忍阿彩的行為。

阿彩與阿夕,感覺上就像阿朱與阿花,可我看到的卻是美國校園電影中經常看到的,受同性討厭的校園交際花旁邊總是會跟著一個外貌不起眼、穿著缺乏朝氣的小跟班,只是阿彩並不像會讓同性討厭,阿夕的笑容也充滿活力。

凡是到了我這種(心態上)年紀的男人大概都很難拒絕這種像阿夕這種女孩子的魅力,差別只是在於這女孩是不是符合他們理想中的「菜」罷了。就好像翟南來說,女人除了要有發育成熟的曲線,還要具備填補心靈空虛的作用,雖然我始終無法肯定翟南的心靈到底缺損了什麼成份,可是光看阿夕那高窕但平板的身材,我就肯定阿夕不是那種可以讓翟南甘願聽其使喚的類型。


梟狼喝了三杯啤酒後,就獨自脫隊開始朝酒吧內每個單身女子發動攻勢,看他闌珊的步履,我懷疑有多少女性會有耐性和他糾纏。果然,每隔三到五分鐘,他就要回來和我們報告一次戰果。

「那桌有三個不錯的妞!」「破麻!」「發現辣妹進入射程!」「幹!三八敢說我小!」﹍﹍

不過就在阿彩和阿夕插進我們這桌的同時,我發現梟狼已經不再回來定時報告戰果有一段間了,﹍﹍五分鐘?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

我曾經一度擔心他是不是惹火了某個妞的男伴,最後像塊破布一樣倒在後巷的垃圾堆中。但這實在不太可能,除非碰到什麼只存在漫畫或電影中的實戰高手,否則就算曾在特種部隊受過訓練的人也未必可以輕易打敗梟狼,——梟狼這個綽號不是叫假的。

所以我只能假設梟狼今晚真的滿載而歸了。


阿夕一開始沉默了五分鐘,這五分鐘裡,我腦海中不知輪轉過多少關於這女孩的想法,然後她又篤定的這樣跟我說:「她們應該不會回來了。阿彩就是這樣,不管醉成怎樣,總是有辦法搞定男人。」說話時,我注意到她眼中有一絲不甘心的哀怨。

我試圖安慰她,這應該是安慰吧,最起碼我認為這番說詞挺有安慰的效果,「調情沒那麼難,也沒那麼有效。一個男人和女人,兩邊如果都有那個意願,對彼此都不會太排斥,就算嘴裡吐出來的是狗屎,吐著吐著﹍﹍最後都會聊到床上。」

她笑了,我立刻趁勝追擊,「其實大多數的男人都不排斥把一個快喝到掛、九分爛醉七分茫的女人帶上床,事實上,這可能是他們成功率最大的時刻。女人大概也不排斥喝得爛醉,因為雙眼茫到最深以後,眼中的男人不是清一色變豬頭,就是全部像金城武和瑞奇馬丁,﹍﹍嘿!如果已經三個月沒享受過高潮,又不想自己動手解決、吃按摩棒大餐,這可能是唯一策略。」

話一出口,我立刻發現自己不是留在原地像個呆瓜,就是變成豬頭被打下地獄。

可是她笑了,而且笑得更開心,「你好像比我還要瞭解阿彩!」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天堂即使沒有對我吹起歡迎的號角,但至少沒有重重的關上大門,知道這點後,我好像獲得一張免死金牌一樣,不怕死得繼續放膽胡言亂語,「男人的水準更低,我們是種把DIY手排當基本營養素在攝食的生物,可是我們還是要按時把自己灌個爛醉,這樣當自己一邊流汗衝刺、又一邊吐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可以有理由當藉口,而不用跟對方坦承:對不起!幹妳會讓我想吐。」

阿夕的笑容頓時僵下來,那一瞬間,我可以看到天堂崩跨的畫面,還聽見她接著說:「我以為﹍﹍用幹這個字不太好吧?那好粗魯喔!不是應該要用做愛、上床、嘿秀這類的字會比較好聽嗎?不然﹍﹍也可以說插妳會讓我想吐啊!」

她說完,換我笑了。這一笑,讓我理解:尼祿可以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羅馬城變成灰燼、接著處死一狗票基督徒、然後再計畫如何重建羅馬城,天堂就算垮了,上帝當然也可以立刻捏出一個新的來。


真是神奇的女孩子,好像可以毫無顧忌的讓人放下心防,跟她天南地北的放膽胡話,例如我就跟她聊了一堆儘管是我的最愛,一直都只能在網路上拼命寫,但現實中從沒跟人聊過的「消遣女權主義者」話題。

「男人愛花天酒地?只貪圖女人的肉體?也不能體會女人的肉體要被月經等生理週期限制的痛苦?如果女人知道當他們在追求慾望城市般的生活時,男人要付出哪些痛苦,她們一定不敢再這樣說。知道一夜狂歡完後隔天,男性可能會出現哪些不良後遺症嗎?膝蓋酸軟,頭痛,眼球(不是眼皮)浮腫,從小腹上的肚臍開始,一線到肛門之間,幾乎每個點都會痛!女人來體會一下這種痛苦,再告訴我每個男人都一定是愛花天酒地的豬頭。」

「體會一下這種痛苦:一過了二十五,就算不縱慾,隨便打個手槍都會產生剛剛講的副作用,還不提那一長串生理性陽痿、心理性陽痿、早洩、精液帶血﹍﹍最糟糕的是還無法射出來!﹍﹍聽了不要在那瞳孔放大!燈光都已經這麼暗了還能再放大?﹍﹍唉!女人!」

「言情小說裡面,理想的女性情人可以歸納出幾個典型特質:有錢、帥氣不用說是最低配備,工作職稱很好聽,而且永遠不會有突發事件來打擾兩人的約會,甚至還可以閒閒整天隨傳隨到;什麼兩性專欄、愛情專家列出的理想男性特質,都是狗屁,寫這種東西、讀這種東西,只是想要製造出假象:女人比男人高等,但真相是什麼?大多數的女人不知道是因為蠢、還是因為囂張,根本連掩飾這點都不想﹍﹍」

「拜託!我們女人有那麼糟嗎!」雖然這樣跟我抱怨,但阿夕還是笑得很開心,「怎麼所有的事情到了你嘴裡,都可以被講得好失敗、好低級?」

和阿夕講話,不用像和其他女性講話一樣;在這種時刻和女人講話,男人總是要戰戰兢兢的,擔心自己的言行觸怒女伴,或是打壞了自己給對方的印象。我把這個想法很坦白的對她分享,她聽完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所以我又說了:「為何時代都已經如此進步了,男人結婚後依舊和婚前完全變了一個樣?難道我們骨子裡頭還是一樣沙文?不!因為女人不知道對男人而言,結婚前的每一次約會、每一刻相處、每一字一句對話,都像在打仗一樣!犯一次錯誤就是死刑或極刑凌遲!表現不佳就等著陣亡!﹍﹍女人以為自己是女王,擁有宰殺男人的無限權利,根本不知道這樣是把自己搞成全世界最難相處的生物。」

「那﹍﹍我﹍﹍很好相處嗎?」阿夕這時已經帶五分醉意了,一邊說話,一邊打酒咯。

我一口乾掉一杯酒——完全錯估了自己的酒量,完全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告訴她:「我現在不就坐在這?」雖然刻意裝出最冷靜帥氣的表情,可是從胃不開始,一種濕冷的感覺像龍捲風一樣席捲過我的背肌。

大腦額葉雖然離背部有五十七公分遠,可是好像那裡就是龍捲風的核心眼,每一顆腦細胞開始被吸進那只有拇指大小的暴風核心中,然後噴射、鑽破我的頭殼。

這種痛苦會讓人失去意識,可是也會讓人直奔天堂。

2008年5月25日 星期日

My boyfriend's back

這是我在玩電腦遊戲「殭屍反抗軍:史塔布瑞斯」時聽到的音樂,從此愛上這首歌。直接附上現場演唱版的youtube連結,但並不是我在遊戲中聽到的‧

這首歌的原唱者是個叫做「the angels」的女子三人唱,同時也是1963的一首冠軍單曲

1993年,還有一部同名電影,可以看到很多今日的成名演員在裡面擔任小腳色。



這是原曲,相當特殊的合聲和旋律,今日幾乎看不到。

附上歌詞:

He went away and you come around
And bother me every night
When I wouldn't go out with you
You said things that weren't very nice

My boyfriend's back and you're gonna be in trouble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If you see him come, better cut out on the double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You've been spreadin' lies that I was untrue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Look out now cause he's comin' after you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He's been gone for such a long time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Now he's back and things will be fine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You're gonna be sorry you were ever born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Cause he's kinda big and he's aweful strong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Hey he knows I wasn't cheatin'
Now you're gonna get beatin'
What made you think he'd believe all your lies
You're a big man now
But he'll cut you down a size
Wait and see

My Boyfriend's back he's gonna save my reputation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If I were you I'd take a permanent vacation
Hey la, hey la my boyfriend's back

Yeah my boyfriend's back
So look out now
Yeah my boyfriend's back
I can see he's coming now you better start a'runnin'
Look out now...




能說什麼?老了......











某部電影的片段,演唱者好像叫做...Stacie Orrico





同上一曲的電影片段










唉!欣蒂露波真是迪斯可女王,其他人即使表現再賣力、或是靠經典歌曲加持,都只能像配菜。







這算是我看過最好的版本吧!除了電玩中聽到的以外。
搖滾樂就是這麼迷人的東西...能說什麼呢?







給這幾位小女生精湛的表現拍拍手。
即便是流行音樂,換個表現方式就有完全不同的質感,何況是商業電影。
所以..........
別再老是說商業電影只要能娛樂人就好!

影評萬歲!





希望這篇不會害大家的瀏覽器掛點。

2008年5月23日 星期五

水晶骷髏王國 「走!去電影院!看電影去!」

真是﹍﹍毫無新意、空有技術的續集。扣除掉那些帶著懷舊與紀念性質的鏡頭,印地安納瓊斯依舊把摔壞蛋出卡車當早餐吃,依舊玩著大車(船)夾小車(船)的把戲,想要拔鎗時不是沒子彈、就是對方的槍管比他多好幾倍(或是碰到自己人倒戈被判),而且對於背景知識的解析反而更失詳盡。(真的要搞懂瑪亞、阿茲提克、那堆中南美洲古文明之間的關係,這片是絕對不推薦﹍﹍只是如此一來,我也沒電影可以推薦了。)

而且劇情邏輯漏洞更是多,找個水晶骷髏王國,卻硬要把羅斯威爾事件扯出來,還有第一集中最後收藏約櫃的倉庫也搬出來,但是最後約櫃只是「露個臉」就退場﹍﹍羅斯威爾事件對整部電影的意義為何,其實解釋得很牽強,找不找它,根本不影響後續動作,最起碼前幾集都不會浪費力氣在這些地方。如此的邏輯漏洞不勝枚舉。

整個看下來,在最近這波續集電影中,『水晶骷髏王國』只比『超人再起』好看一些,在整個印地安納瓊斯傳奇中,娛樂效果並不見得特別驚人,甚至還不如第一集『法櫃奇兵』。(關於它的排名應該是見仁見智啦!但是在整個印地安納瓊斯的冒險中,它絕對排不上第一名,頂多只能騙騙那些一味追逐聲光效果的觀眾。)

但這依舊是部非看不可的電影。

因為印地安納瓊斯的冒險訂立了後世所有動作電影的基礎,飛車、打鬥、追逐、爆破﹍﹍眾人花了二十年仍舊無法完全掌握、也玩不膩的所有招式,早就統統被他玩過,當這個動作片老祖宗挾帶著更新、更炫的電腦動畫,還有更精細的製作技術回來時,大家只有一句話可以說﹍﹍

走!去電影院!看電影去!看魯莽無謀的印第安那瓊斯又要怎麼讓邪惡集團頭痛。




可是講在最後,有個微不足道,但又可以「致命」的缺失。

開頭頂多二十分鐘,機密保管倉庫內的一連串爆破重低音就讓我跟女朋友的鼓膜和大腦皮層感到不舒服。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經驗,有科學證實,重低音可以穿透顱骨,直接刺激人的大腦。

喬治盧卡司的電影總是刺激著電影院不斷更新升級自己的硬體設備,可是這總有一天會走死胡同,最起碼我今晚很明確的撞上了死胡同中的那面牆,感覺真的不好受。

參考其他影評或分析:
只剩懷舊 - 印第安那瓊斯第四集
印第安那瓊斯 (Indiana Jones) 第四集開拍背後的意義 這篇看完真的讓我惶恐,難道我也是被娛樂的人之一嗎?
「如果冒險有個名字,那一定是印第安那瓊斯。」 本文的「朝聖」意味濃厚,可是卻有豐富的個人情感。

《印第安納瓊斯》影評曝光 吸引力不比《法櫃奇兵》? ...我知道這些人觀點和我很像,但這反而讓我不爽。

2008年5月17日 星期六

1.糞青化人道主義者,要他們吃屎算客氣了!2..髒話真是種語言藝術的極致成就。

【本文又臭又長,請確保閱讀時精神在最佳狀態。另外,請隨時參閱前文。

即使可以改變投票模式,這次的投票之踴躍,也已經超乎我的預期,一次投票的人數抵兩次﹍﹍反正投票結果根本不重要啦!大家參考即可。


開始!

糞青之可惡,在於他們完全屏棄理性思考,拒絕普世公認的人性價值,而不擇手段的擁抱愛國主義,甚至是狹隘的民族暴力主義。他們相信什麼、擁抱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所拒絕、屏棄的的東西,還有他們採行的態度。

所以他們最後變成了一批拒絕理性溝通,甚至拒絕理性思考,只知道凡事教條化的野蠻機器。

跟旁人討論國家大事,能雄辯即雄辯,能片面否決即片面否決,能逞口舌之快就逞口舌之快,不然就是圍毆而上,像那位在抗議群眾前講良心話的女大學生,應該最清楚這種情況,最後除了記者肯聽她說話,只得到了糞青一堆羞辱與威脅的文字,還要聽見他們在背後自以為高尚的自吹自擂。


這跟人道主義何關?

我相信人活在物質世界,就要採取唯物主義;在唯物主義的世界,即便是心靈世界的知識,也是可以經由辯證與推論來解析的,所以﹍﹍

人道主義到底有多了不起?坦白說,看過那麼多網路文章,人道主義者唯一把持的理由,不過是個很簡單的:這是人性。

這.是.人.性。

他們大概永遠不會去思考:為何人道主義、或所謂的惻隱之心,會是人性的一部分?

到底何謂惻隱之心?我們都知道多得是看著電視上播報著地球某個角落的災民消息,然後一邊吊眼淚的女老師,隔天上課時拿起藤條狂抽那些考不到滿分的同學;我們也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人不忍心看到陌生人陷於飢荒、災厄的絕境,可是卻可以凌遲自己的仇敵,藉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怨恨﹍﹍例子兩個就夠,請問:支持人道主義的惻隱之心,到底長啥樣?

難道,這世界上九成九九九的人,可以奉公守法、以遵守普世價值的方式生活,都是因為他們有惻隱之心?如果是這樣,用個反論推導來看看這假設成不成立——難道沒有惻隱之心的人一定會犯罪?用屁股溝裡的毛想也知道不是,不信?看那些一毛不拔、刻薄員工的企業家有多少?看那些為了增添自己肚皮上的肥油,而使出各種巧詐奸險手段的經濟罪犯與貪官,又有多少?請問他們難道就有惻隱之心嗎?——難道非要藉由攸關生死的大事,才能看出人有沒有惻隱之心嗎?

以上這些問題,九成的人道主義者大概一題都回答不出來,尤其是如果意識到這些問題的背後,代表的是:惻隱之心有那麼重要嗎?

反正人道主義者接下來可以把「人性」拆解,然後搬出「人命無價」,或「等你被埋著的時候看看有沒有人要救你」之類牽涉人身攻擊的辯論技巧。


說說「人命無價」吧!

有個懷孕大肚婦人,被埋了五十幾個小時,依舊生還;有人在地震發生時,連躲都來不及躲,恐怕那個用來感受痛苦、恐懼、悲傷的白色蛋白膠體就被一堆石頭磚瓦砸成肉漿;但也有人可以邊逃命、邊學科洛佛檔案錄影存證。請問這些人的遭遇為何差異如此之大?

人命不是無價,而是根本沒有單位,去討論人命多重要,等於間接認同「人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患有先天的心律不整,偏偏沒有一種藥可以控制那老是不規矩的心臟,所以只要一發作,除了祈禱這是意外,就只能乖乖送急診;只要一提起這毛病,我都要安慰我母親:「如果我會死在急診室裡面,那醫學根本就是狗屁,連個心律不診都搞不定。」講是這樣講,一想到醫生唯一的手段是用一百一十伏特的電流刺激我的心臟,這樣的經驗總是不太好受。最近一次進急診,才剛推進急救室,醫生立刻幫我打了一針,﹍﹍這是醫院的例行公事,用這種方法磨練醫生的醫術,因為接下來的場面不太好看,據我大哥說,我即使失去意識還是不停嘔吐,差點還被嘔吐物嗆死(?)但這樣的程序不是我在意的,真正讓我在一的是那讓我失去意識的一針。

其實那套安慰我母親的說詞是狗屁,因為心臟是種有使用年限的器官,每次發作都是在縮短我的壽命,遲早、總有一次、如果不想辦法根治,我的心臟終究會歸於平靜,管他用幾伏特都救不回來。我一直很清楚這點,即使醫學再發達,進急救室就是再賭命。

事後回想,我只埋怨一件事:醫生為何連讓我禱告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就這樣掛掉怎麼辦?總不好意思看見上帝,卻要告訴他我最後一次禱告是兩個月前吧?

除此之外,我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或是說我根本忘記要害怕。

請別問我「人命的價值何在?」這問題根本該被唾棄。人道主義的根本,廉價低俗到可笑,說穿了不過就是:「因為在吃飽閒閒沒事幹時,想到我怕死、你也怕死、大家都怕死,所以就聚集大家一起訂個遊戲規則,讓大家不用整天那麼怕。」

在人道主義來說,生命的價值、人存在的意義、死亡的本質﹍﹍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問題,因為根源只是恐懼。(還有另一套更不堪的解釋,這裡不提。)可是今日的人道主義者卻動不動就搬出人性、生命無價﹍﹍


我們到底該對受災者提出什麼樣程度的救援,才算真的人道?

黃金七十二小時,再我來說也只是狗屁,當五成的人在瓦礫堆下活不到一天,可是其他人卻能活過五天時,平均一下就是黃金七十二小時,是很理所當然的統計遊戲。

如果要建立一個完美的天然災害救助計畫,為何不再第一時間就統計出災區有多少人口?劃分成多少區塊?可能需要什麼樣的救援技術?﹍﹍然後統統第一時間用空運過去!

統統給我第一時間空運過去!這才叫人道!作不到這種事情,卻還在那裝出急公好義、熱愛生命、富有同情心﹍﹍這根本是拿「惻隱之心」來滿足自己的優越意識,「我的惻隱之心比你多,所以我比你優秀。」


這麼長一大串不論何時看都會殺死人眼珠的屁話,只是想說明我為何在上文說人道主義吃屎,又再這文說他們糞青化。相信腦筋動的快的人已經知道了﹍﹍對自己抱持的信仰,只是流於片面的教條主義,根本缺乏判斷力,也不可能去進行推論思考,卻又蠻橫的將一切不抱持這種信仰的人打成下流,這不就是糞青的態度嗎?怎麼今天台灣的人道主義者也搞這把戲?

要糞青吃屎,是我的一貫政策。如果今天人道主義者要把自己搞得跟糞青一樣,那我當然也請他們吃屎。


另外,儘管我是唯物主義者,但今天如果有人在我面前受難,我一樣會關掉那套狗屁邏輯、推理、論證﹍﹍先救人再說啊!

可是今天災區遠在千里之外,要動員的人力物力都是巨數,不能不謹慎考量各種層面,譬如我最關切的:

「人類世界今日看似美好,其實很脆弱,因為我們的經濟過於發達。就拿捐款這事來說吧,台塑捐出一億,看似九牛一毛,可是我不禁擔心:你台塑隨時有一億現金準備週轉?如果明天即需要這筆一億,你還能再挪出另一筆一億嗎?

我相信台塑內的人考量過,這一億真的是九牛一毛。

為何我要擔心台塑的資金調動?因為我知道這茲事體大。也許台塑這種大企業一年獲利數百億,但是往往都是一億剛賺進來,下一秒又變成原物料成本、薪水、股息而流出去。只要這中間出了一次差錯,該進來的不進來,需要補錢出去時卻沒錢補,台塑只能倒閉!

敢想像台塑倒閉的樣子嗎?貝爾斯登倒閉可以找人接手,可台塑倒閉誰吃得下?

接著一堆石化業連鎖反應統統倒閉,相關行業也倒閉,生產業蕭條,運輸業中斷,最後服務資訊業也瓦解﹍﹍正在部落格上看文的人請想像一下,存在伺服器內的資訊,若是因為管理公司倒閉,最後無人維護運行管理,不就只能任它隨著硬碟一起化成垃圾?

等到大家口袋沒錢,手上也沒閒,要走去災區救人也沒車、沒油、沒工具時,還救屁啊!


人道主義是興起於西方物質文明開始快速發展的時代,生產力旺盛,人一天工作所得,往往可以養活自己好多天。所以物資與人力都很充沛時,大家才能夠用如此『華麗』的陣容場面去進行救災,或援助偏遠地區。

這樣的榮景早已遠去,今日的客觀環境早就不一樣了。要賑災?很好!但是請大家冷靜思考很多很多問題﹍﹍

最基本的一個問題:如果當我們連自己都保不住時,誰去救人?如果沒頭沒腦的救了這次,可能就沒有下次,是不是該謹慎計畫一下?」

完。

對不起!我聽到一堆人受苦受難,就是很難像各位人道主義者一樣多愁善感,因為我真的就是「冷血」。(今天就算是我被埋在瓦礫堆中,只要能夠讓我有機會醒過來禱告,有足夠的時間懺悔自己的人生,回想一下心愛的人、掉幾滴眼淚,就足夠了,要不計一切代價、或拿出最高標準救我?﹍﹍省省吧!一堆小學生沒飯吃耶!)

可是「冷血」無罪啊!因為我不會主動作殘忍的事。試問我上面的想法有錯嗎?說「冷血」有罪,就跟認為「只要是人就應該不忍心吃狗,肯吃就是野蠻。」是同樣的態度啊!大家不是在指正罪惡或錯誤,只是在標示別人跟自己不一樣的地方啊!

如果我沒錯,那用國家仇恨主義作為藉口,反對救援的人﹍﹍其實也沒錯啊!頂多是格調低了點!因為他們的根本立場也是要保護大家,不想看到大家把未來希望前途都丟在根本不知道能有什麼成效的救援上。(狗屁的黃金七十二小時。)

如果各位人道主義者真的夠成熟、夠理性、夠格調﹍﹍應該會發現我們是必要之惡!


但是,撒旦今天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多虧我女朋友提醒,不然看他文章圖片那麼久,一直沒注意到,)這樣的反應發言不但不該被譴責,還要鼓勵,因為這是種任俠仗義的作風。

可惜根本上他還不夠有深度。(連「人不用證明自己無罪」這種觀念都沒有。)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例如豬公。

剪剪貼貼一堆,還把回應者的態度算在發言者的頭上,事後被抓包還自以為高明的狡辯,這種人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要惻隱之心何用?明明就是最熱衷政治文,而且寫文從不講求論證邏輯的人,先是辦個道德投票,接著是消費柏楊,今天竟然還有臉說自己討厭政治文?

而且還有一狗票人圍著他,見文就說是高見?見人就說是朱大?

看到這種事情,我發現人類認可的語言藝術或技巧中,只有一種東西可以完整表達我的感受。

就是髒話。

請大家自行想像我對這隻豬公罵過些什麼髒話吧。


參考文章:

黒羽的意見,就很成功的跳脫了唯物與唯心的界線,算是兩者綜合吧。

2008年5月15日 星期四

什麼是政治、達爾文獎名單預測、人道主義去吃屎!

台灣人,做個以德報怨的文明人吧!
(5/16 AM 01)從這篇文章連結過來的朋友,請注意下面這段話,這是文章一開始就有的喔!另外請特別注意,最後有一段加粗體與斜體的話,請大家要特別仔細閱讀啊!那也是文章一開始就有的。感謝撒旦,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或任何人哭),希望大家能夠......從這篇文章中得到一點樂趣。另外,旁邊有投票,請大家留下意見吧,感激。
(5/16 PM 00)請大家務必要投票啊!投票的結果將會決定我下一篇續文怎麼寫。(撒旦真的給我出了個好題目。)


【關於本文,只是我一時火氣衝上頭的作品,很多意見論述並不是認真的,只能算是我用來磨練自己的邏輯思維和推導論述能力的練習罷了,不過說是種無腦發洩會比較適合,大概一覺醒來後連我自己都覺得本文大部分的意見是狗屁。真正會寫這篇文的原因,只是擔心有人躲躲在人道主義背後,用人道主義捍衛自己的權益,例如那些巴不得到中國去撈錢的人。】


我不是要討論政治學,也不是討論選舉、或民意基礎,更不是文宣戰。

風力發電其實是最早的實用化發電機雛型(感謝ROTO指證),即便是在當時也可以知道這種技術比較理想,可是大家最後選擇了大量使用火力發電、發展火力發電技術。這種無視客觀專業的意見,而來作決定,所使用的判斷標準就是政治。

這樣作不好嗎?回頭看看電力發展的歷史,如果大家選擇風力發電,結果是貴、沒效率,人類的文明中,所有需要使用電力的事物,都會停留在一百年前的水準。這不見得是壞事,因為這樣的發展速率,永遠不會有資訊爆炸,或是過度開發,只是﹍﹍會有盤尼西林嗎?可能不會;會有現代化農業嗎?大概也不會﹍﹍光是這兩項技術如果消失,今日地球人口有一半要從歷史上蒸發,因為他們的祖宗早就死於疾病或飢荒。

幾乎人類現行的所有制度、技術、標準,都是基於政治考量與思維,所作出來的決定,反而不是科學思維。基於此,我認同政治議題,我也關心政治議題到幾近狂熱。

不過這話在台灣不適用,因為這島上所謂的政治議題,九成九與民生、經濟、文化、科學無關,純粹就是意識形態。

即使如此,但是看到朱學恆的文章,我還是要感到驚恐,因為對政治冷漠或唱高調,竟然可以理所當然的被眾人包裝成一種高貴的情操!

不過別公幹這隻豬公,豬公的腦袋見識本來就有限,而且也經常去對岸演講開會,本身就是那種可以無視中共敵意的族群;人無法和自己的「天性」作對,更不應該以此作為抹煞他們聲音的藉口,頂多就是把他的意見歸為「直接無視」的一種。



至於﹍﹍台灣到底該不該援助四川震災?

我覺得關鍵取決在大陸(不是共產黨)的態度。曾在msn上跟一些大陸糞親有過交流,這過程中最讓人火大的經驗,就是他們那種以為自己國家大,就說啥都是理所當然有理的態度,更讓人厭惡的就是那種無條件相信共產黨所說得一切、無條件擁戴共產黨的政權。

聽到有人會用「白痴沒有活著的價值」當作理由,認為「中共鎮壓法輪功」是應該的,認為「總有一天要用核彈掃平台灣」是值得誇口的,怎麼能讓人不火大?

即便忠黨愛國仍舊是種普世價值,可是我也要說這票人的想法已經野蠻、愚昧、狂妄到﹍﹍該怎麼說﹍﹍不是人。

跟「不是人」講人道?對於這種行為,我個人頗不以為然。

今日中共的邪惡能夠延續,(這已經無關政治了,而是一種基本的文化論述,)恐怕不是因為管制、鎮壓、威權,而是單純的導因於(絕對多數的)老百姓心甘情願讓他們統治。

面對邪惡不知道抗拒?不知道拒絕合作?甚至甘願成為邪惡的培養皿?

其實這種現象在民主社會也很常見。面對弱勢團體,大家經常無視他們、犧牲他們的權益、抹滅他們的聲音,因為:「犧牲他們不影響我的利益,但是幫他們爭取權利,會減損我的利益。」這可能也跟今日的中國百姓很相似,「反正我天生就是要過苦日子,官老爺們能開轎車、吃大餐是他們有本事,別讓我餓死,我就應該要感念萬分、將恩情銘記在心;反正那些被鎮壓、被屠殺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官老爺今天別來把槍口對準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隨便丟顆石頭到網路上砸個大陸人,我想幾乎各個都能認同這種理念,不發言表示贊同,並不是因為反對,往往也只是因為覺得:「沒有講話的必要。」甚至是:「那麼麻煩幹啥?」共產黨十幾年的統治,幾乎從基因上根本的把中國人的理性與良知拔除了。


講這些,只是想表示:人命不等值,因為人性不等質;當人命不等值時,講人道是毫無意義的;人道並不是什麼真理、或是自然定律,本來就是一種只在特定人類社群中通行的主觀價值,在處理人類事務時並不具備最高地位的優先性。

實在不懂那些持人道主義論者,憑甚麼理所當然的去蔑視、貶低那些用政治立場與思維來判斷事情的人?何況人道主義說穿了不也是種政治語言嗎?不就只是希望能夠減少一些戰爭而無辜受害、甚至喪失性命的人,所以產生的一種策略嗎?為何同樣是政治語言,人道主義竟然可以理所當然的凌駕在所有政治思維之上而擁有優先性?

(5/16 AM 01)【今天大家體認的人命價值,並不是從人類起源時就存在的價值,真的有一段時間,人命是──不值錢的!所以大家要鼓吹人道主義,為得是要扭轉這種野蠻時代遺留下來的想法!可是到了今日,人道主義有時候已經變成罪惡的滋生源。「養老百姓要靠國外的援助,可是自己卻有錢闊軍、生產飛彈!」這不是種罪惡嗎? 今天寫此文,用意不是要反人道主義,其實是要大家思考一下這點。不然,「你」賑不賑災干我鳥事!老子可是個沒錢沒閒也沒力的小咖啊!】



去討論以直報怨、以德報怨、當個文明人﹍﹍這類的話題並沒有意義,因為我們今日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國家,也不是單純的敵對國家,而是中國,一個仍拒絕現代化、思維還停留在反文明狀態的國家。跟他們講人道?要不要把他們當人看都是個問題!因為在他們眼中來看,外面世界的「人」才「不是人」,——除了自己以外只有敵人。所以我說人性不等質,在中國,真的就是有一大群人跟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另一群人不一樣。

除了用句「不是人」來解釋以外,還可以用生物演化的觀點來解釋,那會產生這樣的理論:絕大多數的中國,其實思維、精神、態度都還停留在那個早應該被淘汰的舊世紀,就好像人類中的活化石一樣,只是因為整體人類刻意營造出了一塊區域,讓這塊區域內的環境仍維持在舊世紀的狀態,所以他們才能如此朝氣蓬勃、甚至飛揚跋扈的存活著。進一步說,今日的中國,不過是因為「物競天擇」的演化淘汰機制偶然的失靈所產生的巨大畸型活化石,讓牠再繼續霸佔著一大塊土地逍遙自在是種浪費,牠們唯一的去處是博物館和歷史教科書。


並不是認定所謂的中國是種應該要被抹除的人種,因為生命會自己尋找出路。可是中國有在自己尋找出路嗎?不!明知道會失敗,可是一堆謊言爭相出籠,「中國人不適合民主,」「外國嫉妒中國即將強大,所以聯合打壓中國,」「一切都是美帝主義在背後推動操弄!」﹍﹍會相信這些話的中國,就好像刻意在抹煞自己僅存的生存機會一樣。

這讓我想到有個「達爾文獎」,用意是再表彰那些因為自己的愚蠢行為,而導致自身的基因無法被延續,也讓人類後代整體的品質提昇。

我想他們可以考慮頒獎給全體中國人。



P.S.1. 「到底該不該對四川震災伸出援手?」——今日救活他們,明日他們又把自己往火坑裡送﹍﹍當我們傻子啊!「醫好了也是浪費膏藥。」(這是電影『功夫』的台詞耶!有人注意到嗎?)

P.S.2. 大家真是沒幽默感!我的重點並不是要大家去消滅中國人,因為他們自己會消滅自己,不是嗎?這可是我的結論耶!怎麼大家好像都看不到我的結論,只看到中間的胡言亂語。

P.S.3. 我很冷血,這是事實,無法否認。但是......沒有不會滅亡的物種,尤其是這種幾乎是「被大自然給淘汰」掉的人種。地震是我製造的嗎?不是吧!我也沒有鼓吹大家落井下石、趁亂出兵攻打中國;說某某種族會滅亡,並不表示我認為「我們比他們優秀」!怎麼會把我的言論跟種族優越主義扯在一起了呢?我寫此文的用詞態度或許不可取,可是......嘿!我只是個小咖!根本沒想過會有像撒旦這種等級的人大駕光臨啊!這篇文當初根本是寫來kuso的,能懂嗎?kuso!......真的希望撒旦會回來看此文,看我的回覆......不然真的就印證了我對人道主義者的論點。


參考;
1.可笑的人道精神無限上綱,台灣人個個是聖人嗎?
2.原來這樣就叫人道啊?

3.如何在一個沒有人權的國家進行人道救援!? ──我給本文一百分。

4.人道? 本文寫得不錯,可是被豬公嚴重扭曲,回應的部分也是一堆爛帳。

5.風力發電之歷史火力發電之歷史,兩者是同時期發展的。另外有查到,第一台真正的風力發電機問世年代,是在1897年......查到眼睛脫窗。後來又發現水力發電的歷史更早,是1985年。都比愛迪生的火力式發電機早。(奇怪,之前的人到底怎麼發電啊?)

2008年5月9日 星期五

破綻 最大的破綻就是劇情







感謝網友「不要問」的補充意見,這讓我對這部電影改觀不少,而且有一些意見,其實是我之前一直忽略遺忘的。

雖然這些補充意見推翻了我不少舊文中的見解,可是我對本片的評價並沒有因此而改觀太多。

至少劇情的邏輯和合理性不再是最大的缺點......改天再詳述,先補上網友的意見。

「1.由於美國的訴訟制度是集中審理,證據都蒐集好了才開始進行審判,在審判過程中如果沒辦法提出證物或證人,陪審團就會用現有的證據做出裁判。就算事後發現新的證據,也不能夠重新審理。因為美國只有在第一審是事實審,會召開陪審團,之後都是法律審,在上訴的時候只能針對法律的問題進行辯論,而不能提出新的證據。所以檢察官在第一次有陪審團的審理期間,必須充分的準備各種證據和證人。

2.美國所謂的一事不兩罰(double jeopardy),是說一件事只能審理一次。

3.自白(坦承犯罪)一定得是自願的。我們嚴格禁止用各種不法手段取得被告的自白。但是,如果一開始被告是出於自願而自白,但到了法庭上卻翻供說是被威脅,法官要聽信誰的呢?我們刑事訴訟法很怕這種情形出現,所以現在要求在訊問被告時必須連續錄音錄影,就是要確保自白的任意性。


個人是法律系學生
最近因報告繳交才接觸這部電影
剛好路過
以上是老師提供資料
參考看看吧」

===============以下為舊文==================

何謂「一罪不兩罰」?

排除掉兩方的思慮老是圍繞著這點以外,這部電影的劇情可以很簡單的解釋為:讓嫉妒之火吞噬了理性的丈夫,計畫了一場謀殺案,但是因為利用巧妙的手法讓兇器從現場消失,導致無法被定罪﹍﹍

嚴格說起來,本片真正論述的法律學理主軸,應該是集中在:任何人無法被證明有罪以前,都是無罪的。跟「一罪不兩罰」無直接關聯。

所以即便某人是「曾經出入現場的唯一嫌疑犯」,但是沒有可靠證據之下,這人便是無罪。這也是這部電影中,兇手在法庭上用來脫罪的最大理由之一:不能排除有第三者進出過房子的可能。


這是個已經被玩到爛的「法律常識」,幾乎連文盲都可以朗朗上口。

而那個讓兇器消失的手法,也不太巧妙,我看到一半就知道關鍵了。

所以扣除拍攝手法、安東尼霍普金斯的演技、和法庭程序的考究以外﹍﹍這片真是乏味到了極點,甚至其中若有似無的將「過人的智慧應用在犯罪」這種行為,轉化成緊張、刺激的鬥智交鋒,(兇手:「能脫罪,是我有本世。」檢察官:「能將你定罪,是因為你太遜。」)將追尋正義的過程描述成有錢、有能力的人玩的遊戲,讓我不得不驚呼哀嘆:這是什麼樣的世道?


(這才是本片最讓我無法忍受的地方。──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有錢人和聰明、帥氣的人。)



唯一用來製造劇情張力的關鍵點就是因為「一罪不兩罰」,所產生的進退兩難結果:如果不在這場審判終將他定罪,即便日後發現新證據,也無法再將他定罪。

如果大家可以脫離電影中,刻意營造的劇情迷霧,退一步看看整個劇情,大家會發現這樣的設定根本不成立。

先不提「一罪不兩罰」的定義。首先,司法結構與程序中,有種東西叫做「上訴」,也就是說:檢察官即便因為交不出有力證據,也可以在日後上訴時提出,這個「不在這場審判裡定罪,就永遠拿他沒辦法」的說詞,是站不住腳的;另外,即便兇手利用無罪開釋之後的時間,潛逃至國外,但一樣可以用引渡條例,援請國外司法機構逮捕這個人,然後將他押送回國。

所以我要大膽推測﹍﹍這片的劇本明顯被竄改過,將一部精彩、嚴謹、情緒內斂的推理鬥智,修改成三流的法律辯證會,而且還很煽情的大量導入個人情感,讓原本應該站在超然立場的檢察官男主角,帶入大量個人情感,還把自己的飯碗拿去豪賭﹍﹍

所以﹍﹍煽情、愚蠢、奢華到了有點浮濫的地步,是本片最後的樣貌,說穿了只是又一部極力鋪張的描寫好萊塢上流社會的電影沙龍,不值得留戀,更不值得推薦。





最後,解釋一下「一罪不兩罰」的定義:任何「人」(包含法人)都不得因為同一罪名而接受兩種以上之審判。

所謂的「罪行」,依據台灣法律的定義,要有犯行人、犯行、與被害人三種要素,(必要時,還要考量犯行對被害人造成的傷害程度,也就是四種要素,)所以假設今日甲公司在某地區傾倒廢棄物,造成該地區居民在若干年後承受嚴重健康傷害,則今日我們有犯行人:甲公司,犯行:違法傾倒廢棄物、造成當地居民嚴重健康受損,與被害者:當地居民,等三項要素。

可是很不幸的,有某乙原本為當地居民,可是因為在傾倒廢棄物的行為發生後才搬移該地區,結果等到審判確定後,某乙才知道有這事件,也發現自己的健康正因為廢棄物而受嚴重損傷損,請問某乙可以再對甲公司提出告訴嗎?

這問題沒有明確答案,但是在台灣是肯定可以的,因為「被害者」不同,所以這成為全新的罪名,絕對沒有「一罪不兩罰」的困擾。

也就是說:即便甲公司已經付出天價賠償,還是要再面對一次受害者的賠償告訴。

真正的「一罪不兩罰」,應該是下列這樣的情況:某甲在國外犯罪,也在國外接受了審判並服刑,將來他回國後,就不需要再面臨任何刑事法律的制裁。

但此一原則不適用在「非罪告訴」上頭,例如純粹的民事案件。很多跨國親子扶養權的爭奪戰,所以會發生本國判決與外國判決相牴觸,就是因為「非罪告訴」不受「一罪不兩罰」的限制。

舉世聞名的澳洲事件,那只能算是「一罪不兩罰」的盲點,而不是它的全貌。



總之,「一罪不兩罰」會出現在本片,簡直是莫名其妙。

2008年5月6日 星期二

看『獵風行動』,同時感慨:「柏楊,你是給成功人士消費用的。」

G大紀念柏楊

因為這支豬公先寫文




我真的不想再寫公幹文了,可是看到這兩個人,利用部落格在那進行文字傳情的把戲,讓人想大嘆這簡直把肉麻當義氣。


柏楊如果知道有人稱他為文字英雄,就算做鬼也要再死一次。

因為這又是G大標準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式的膚淺俗氣歪歪思維,老是口口聲聲把正義、戰鬥掛在嘴邊的他,就算看上一百年柏楊的生平事蹟,恐怕也完全不會理解為何幾乎半個學術藝文界,都一面倒的否認他的作家身份,而要稱呼他為寫手。

看過吳宇森的『獵風行動』嗎?尼古拉斯凱吉所飾演的軍官,他所真正面對的魔障並非他即將因為執行上級的命令,而要殺死自己的同僚,真正的魔障在於:他總是存活下來。

第一次,他可以抗命,讓自己接受降級、甚至軍法審判的處置,可是他選擇了尊從命令。

第二次,他選擇拼死保護對方﹍﹍

我肯定活下來的人並不好受。(看凱吉整部片從頭到尾像死魚一樣的臉,大家應該不會反對吧!)


關於柏楊,簡單說就是個國民黨專政時代的白色恐怖倖存者。不用多說、也不用少寫,因為比起死掉的人來說,柏楊真的不能算是個頂尖的反對份子‧

真正徹底狂熱的自由思想份子,恐怕根本連名字都沒剩下。。更遑論可以像柏楊一樣著述萬言書,讓自己的意見思想傳遍天下,供千萬炎黃子孫閱讀。

試問:柏楊晚年除了專注在思想與文學著作外,是否有花過一分心思在抗爭、鬥爭、聲討國民黨上頭?

也許有,但是少的可憐。他的自傳與其說是控訴,更多是在忠實的轉數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資產——別人絕對無法體驗的經歷;『異域』一書,很遺憾大家都將它泛政治化討論,這就好像今日大家習慣使用的邏輯:「批評執政黨施政的聲音,其出發點一定是來自於支持反對黨,其用意一定是為了攻擊抹黑執政黨。」

在這個泛政治化的時代,大家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鬥爭,所以柏楊的人生和作品就成了批鬥國民黨最佳的工具。


試問:G大將來如果寫自傳,要寫什麼?寫某某小咖文學評審無視自己的名氣、將自己拒於門外的羞辱?還是寫自己曾經因為作家被視為「不穩定的生活方式」,而遭交往八年、兼「重視麵包」的女友背叛?

好了不起的人生啊!


不懂我在氣啥?那來看看豬公的文章吧。

如果柏楊是個文字英雄,G大的人生和豬公的成就確實很了不起。

但是柏楊的文字成就並非來自名氣與廣大的閱讀群眾,甚至不是來自那精闢、具前瞻性的見解,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是來自於他對於廣大民族同胞的熱情與信仰。〈相信人類可以進步,而中國人就是下一個。〉英雄主義,或想成為英雄的慾望,絕不是柏楊的初衷。

試問你豬公一屆宅男,連好好的寫個文都做不到,就會在那剪剪貼貼一堆網路上的資料,毫無半點誠懇的個人意見與經歷,把一篇追思感性的文章當成政文寫,這就是你身為創作人的誠意與熱情嗎?還在文末附上那種「感言」,這是你表示敬重的方式嗎?﹍﹍如果你本來就毫無敬重之意,那這樣的態度可以理解。

那再試問:請問你的文章,真的能夠讓人理解到柏楊這個人的成就與了不起之處嗎?還是只想要藉由柏楊片段的人生,來控訴國民黨?

反正,這種不三不四的文,在G大文中,竟然配得上詳細兩字,我真的要哭。

最後真想問問這兩個人:讀過『醜陋的中國人』嗎?(豬公說他看了五六次。)

我可以武斷的回答:就算讀了,也絕對沒有用心。

可是我今日竟然看到這兩人可以在這大聲談論柏楊,我真的要怒吼:別消費柏楊!



後記:

白色恐怖,並非國民黨的專利。

只希望大家記得,執政者如果濫用權利,三軍百姓與政府全體如果無條件的奴化自己,白色恐怖隨時會再起。

這是讀柏楊的人生,所能給我最大的感觸,至於他的思想﹍﹍哪天有機會,寫論文吧!

2008年5月5日 星期一

第一滴血四 史特龍的人生智慧

史特龍的電影,不論是編劇、導演、或演出,一直有別於好萊塢的主流,雖然表面上都是打打殺殺的動作片居多。

就好像「刺客戰場」,我私底下評論此片為:用殺手的觀點來詮釋男性中年危機。(這片也是史特龍的作品中,我最喜歡的電影之一。)

但是『刺客戰場』劇本並非出自史特龍之手,『洛基』和『第一滴血』才是。


『洛基.一』是部很有趣的電影,因為它點出了「美國夢」的本質:人人都有機會,而且機會隨時會從天而降。

但是電影中的洛基,並非為了成名、賺大錢,才接受拳王的「挑戰」,(拳王的打算只是找個當地出身的拳擊手,到場上當自己的活沙包,輕輕鬆鬆贏一場。)而是更消極的想要捍衛自己的自尊心。(不然,他本想認份的領錢、然後乖乖上台被扁個滿頭包。)

如果研究一下歷史,會發現當時美國經濟有點蕭條(或說是民風保守),油價浮動、消費衰退、多次對外戰爭失利﹍﹍就這層意義來說,所謂的「美國夢」是種無法實現的事,最起碼,有那樣的環境,卻沒有那樣的實力。今日美國遍地年紀輕輕、就身價百萬的年輕創業家,就是種「美國夢」的體現。

所以娛樂事業因此迷人,因為在『洛基.一』的年代,只有娛樂實業仍有「美國夢」實踐的舞台,拳王阿波羅自己就是個例子。

可是對洛基來說,捍衛自尊才是他真正在意的。自尊遠比成名、成功、賺大錢更重要,拋棄這點後的「美國夢」就有點走樣,年輕人景仰的、渴望的,其實大多是成本跟門檻低廉的路,例如演藝事業,而在功成名就之後,往往也只汲於享受功成名就所帶來的物質收穫。

也因此,很多以這類年輕人逐夢實踐為背景的電影,經常都會經歷的公式就是:蟄伏、成名、獲利、進入業界、享樂、與同業發生衝突、看清業界現實、夢想破碎、帶著自己僅存的尊嚴黯然退出﹍﹍即使不以演藝界為主題,很多電影也都遵守這樣的公式,例如湯姆克魯斯的「黑色豪門企業」。成績好、原本住在破公寓、開破車的法學系高材生,一夕之間躍昇為中產階級菁英,但是慢慢的,他發現代價竟然是要出賣自己的良心(為幫派洗錢)和違背誓言(不得洩漏客戶隱私)﹍﹍

相較之下,『洛基.一』的觀點真的非常特殊。


不過與『第一滴血.四』相比較,『洛基.一』的視野整個就變成了小兒科。

當人類之中,大部分的老百姓都遠離戰場,躲在安全的文明社會享受空洞但豪華的物質生活時,英雄變成一種心靈上難得且珍貴的消費品。(因為英雄不會沒事走在大街上,或在家鄉的酒吧裡炫耀自己參戰時的事蹟,現實中的英雄大部分都只是屍體、殘缺、不然就是坐在角落絕口不提往事。)

所以藍波會從一個滿腔憤怒的越戰退伍兵(第一集),在螢光幕上搖身一變,成為一台殺人戰技展示機(第二、三集)。

因為老百姓不曉得、也不理解殺戮的本質,更不清楚戰爭的真相,大家只滿足於政府和媒體合力朔造出來的膚淺假象,矯情虛偽的去相信善惡是如此單純、相信暴力如此管用、相信膚淺的愛國情操是如此正確﹍﹍任由以上的信念在自己心中購築出一個框框。

史特龍自己就是個被這樣的框框所套住的犧牲者,窮其一輩子的演藝生涯,幾乎可以說是因此框框而起,但也極盡所能的想要跳出這框框的過程,不斷重複這樣的過程,可惜最後只有失敗收場。

不過失敗歸失敗,經驗和智慧總是有的。『第一滴血.四』就是部史特龍在跟觀眾闡述自身經驗的電影。

如果士兵上戰場殺戮無數,最後只是為了自己,那演藝巨星吸引無數鎂光燈的焦點、在電影終將自己朔造成不死英雄,但最後其實還是為了自己,而不是影迷或票房﹍﹍


我另外也要說:擺在『第一滴血.四』之前,好萊塢主流所拍攝過的所有電影都顯得如此虛偽矯情,(好吧!庫布力克的『金甲部隊』例外,)機關槍拿到手中,誰都可以把人的胸口打出一個鍋蓋大的窟窿,為何會有英雄跟狗熊的分別?

如果不去探究殺人者與被殺者之間真正的差別,只是一味扭曲的渲染其中一方的惡行,(以往都是將惡行的定義侷限在綁架跟傷害美國人,而不去深入追究這些人的惡行,)大家當然會因為眼前主角帥氣的開槍動作而著迷,何必還要「正義」當作大開殺戒的藉口呢?(『限制級戰警』就是典型的例子,身手不凡、膽識過人、而且有政府特務牌在身,怎樣的雜碎都可以變英雄。)


所以﹍﹍人老了真的會長智慧,梅伯轉型當導演的成績讓我亮眼,(好不好看是其次,勇於嘗試跟創新的精神讓我佩服,)史特龍的『第一滴血四』同樣也成績不俗。我想我會繼續期待史特龍的電影。(聽說第五集要他救自己女兒﹍﹍而且舞台轉到非洲。)

2008年5月2日 星期五

小說英雄 二

【上一回】

「痾﹍﹍老兄,你的硬碟沒救了!請節哀。」翟楠的口氣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意思。

這是當然的,因為翟楠是個電腦工程師、程式設計師、售後服務人員﹍﹍我根本搞不清楚正確的職務名稱,關鍵在於在這間小小的工作室內並沒有人死亡,我們只能看到一顆冷冰冰的硬碟被擺放在維修工作檯上,因為長期超量下載盜版影片而停止運轉,就好像醫生眼中的躺在手術台上急需要心臟移植的病人,只是翟楠拆開它的過程中不用消毒、洗手、觀察、也免去了一卡車的測試,而且這台硬碟的零件已經停產,找不到零件「移植」了。

醫生如果手術失敗,會走出手術室,用制式的詞語安慰病人家屬,期望不會因此必須面對任何法律訴訟。但是對翟楠來說,「病人」死亡只意味著有某人要打開荷包,掏出更多的錢向他買新的零件來替換。

幸好我向來對這種身外之物看得很淡,綜觀我的生活中,除了那兩本小說『鬥陣俱樂部』和『美國眾神』以外,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牽掛。

但是我很難想像翟楠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會有多哀傷,如果有人告訴他:「抱歉!你珍藏的全套限量版涼宮春日影碟在壓制的過程,因為工程人員的疏失,導致影碟內藏有病毒,(其實是因為廠長用工廠的電腦觀看網路上購買的盜版色情影片,)請不要再使用電腦收看『她』。」

也許就像梟狼的表情一樣,「為什麼?老天為何要這樣折磨我?」

「怎麼了?」翟楠不解的問我,「硬碟裡面有什麼很重要的資料嗎?」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就是一堆已經完成的報告,儘管花了大把心血去收集、分析、思考、整理,可是拿到的分數還是輸給其他從網路上剪剪貼貼完成的作品;那一卡車會害我坐牢的盜版遊戲、音樂、電影、商用程式,可以趁這機會擺脫牠們;還有我隨手寫寫的文章小說,很多都是不值得繼續完成的作品。

「松島!觀月!安娜!立花!﹍﹍我對不起妳們!害妳們沒有機會被燒錄成光碟!」梟狼捶胸痛哭。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因為A片而哭成這樣,這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景象。



我會認識翟楠並不是單純的因為找他修我的電腦,我會認識梟狼卻是單純的因為出席了某個網路論壇「A片同好」的現實聚會。

「這些東西可以免費下載?」當時十七歲的梟狼這樣問,會場眾人立刻爆出一陣笑聲,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所以沒有人認真回答他,看到大家的反應,梟狼也不好意思再多問。

事實是,這是個網路分享過度發達的時代,我個人以為最能代表這個時代的一句話就是:「免費取用小日本的心血結晶是種高尚的行為。」所以我會免費下載小日本的漫畫、影集、電影、商業軟體、特別是電腦遊戲。在這個什麼都可以免費下載的年代,梟狼卻依舊過著每個月花三千塊錢在A片網站上的日子。


這不是什麼蠢事。

梟狼的母親懷孕時,他父親用當金光黨行騙獲取的金錢支付超音波檢查的費用,那是還沒有全民健保的年代。

等他出生後,他老爸決定改行找份收入比較穩定的工作,——所以他作過一陣子的走私,原本都是走私些香煙、電器、維他命進來,生意規模大到只要是低於市價七成的商品,三件裡面有兩件是他老爸經手的,傳說中他連車子都有辦法走私,只是手法始終是個迷;後來他老爸發現走私盜版色情影帶的母帶進來,再將大量拷貝成品走私到東南亞各國去比較有賺頭,那時候錄影機剛問世,菲律賓和關島的美國阿兵哥都是他最有潛力的客戶群。

所以梟狼這輩子的第一件電子玩具不是什麼廉價機器人,而是價格高昂的影帶拷貝機。

影帶拷貝機會變成小孩子的玩具?梟狼的老爸沒想到第一批貨才送出隔沒幾個月,香港地方的黑道也開始跟他老爸搶生意,「那些人會為了要你罷手某件事,帶著槍渡海來追殺你全家。」我和翟南都聽過梟狼這樣回憶著。

為了保命,他們全家只能望著堆滿客廳的母帶和拷貝帶發愁。但是發愁歸發愁,對他父親來說眼前的難題並不什麼多困難的選擇題,過沒幾天,他就決定重操舊業,回去幹起金光黨的詐騙勾當,而且生意規模和手法都大升級。

「不要碰不能吃的東西!」梟狼這樣回憶著父親的教誨。

健康食品。

成本一塊錢的水,算整數,成本兩塊錢的寶特瓶,回收賣錢剛好也是兩塊錢,再加上其他生產運送費用,最後一瓶掛上「礦泉水」的東西售價十五塊,淨獲利連高利貸都眼紅。看著這個商品日漸走紅,他父親理解到消費者根本沒有能力、或者根本不想去理解,這些飲料食品的原料,和它的售價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磚頭可以換鈔票,寶特瓶裝地下水可以大賣,酸溜溜的維他命為何不可以治百病?」只要把乾燥的死豬肉磨成粉,加上檸檬汁、柳橙汁、鳳梨汁,就可以宣稱能治療禿頭、青春痘、甚至減肥﹍﹍盡量避免讓使用者同時購買多種不同商品,不然他們可能會發覺這些萬能仙丹都是同樣的東西,也別說可以治療醫生都沒把握的病,不然肯定會引來警察注意。在直銷詐騙開始成型以前,他老爸每天收到全島各地藥局的訂單。

不過那失敗的進出口生意還是有造成一些困擾,例如﹍﹍該怎麼處理那些影帶?

「慢慢看,慢慢丟,慢慢跟左鄰右舍分享吧。」如果要問梟狼,關於日本歐美的色情工業有多發達?他肯定回答不出來,他只知道在自己開始感受到課業壓力以前,依舊可以從家中那堆色情影代理面發掘出自己還沒看過的影片。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管道去弄來這些東西?」曾有人這樣佩服的問我,我總是略帶神秘的回答他們:「生命會尋找出路。」現在大家應該了解這話的意思了。

梟狼的生命從不需要尋找出路,在他看完家中那堆色情影帶以前,(同時把看A片這種動作深深地植入自己的靈魂、成為一種生物必須條件,)錄影帶已經成了過時的玩意,數位產品開始當道,體積也越作越小,可笑的是不管主流變成什麼,好像都是為了方便大家收看色情影片而已。

嘿!根據統計,全球網際網路上,每兩個單位的資訊中,就有一個資訊是色情資訊。



梟狼的人生就像是只能存在小說或電影中的荒謬劇一樣。

至於翟楠﹍﹍就是個宅男,正好是他的名字讀音。技職學校工科畢業,酷愛日本動漫電玩文化到了絕對狂熱的地步,尤其是熱中於一種名為「鬼畜」的詭異情色世界﹍﹍,這些全被巧妙的隱匿在那副厚框眼鏡和冷靜中帶點幼稚的表情下;翟楠還在遠離鬧區的小巷弄中租了個一樓的小空間,幫左鄰右社維修電腦、或提供相關的技術服務。

因為翟楠的店面就在我住的套房公寓樓下,所以經常有機會經過店門口,而且老是從門外看見他殷勤的招待著各式各樣的女性顧客。

翟楠有個性格上的致命點:和女性交談時,會呈現結巴、陷入驚慌、智能降低到令人吃驚的地步。他總是閉口拒絕談論自己的母親與身世,所以我們無從得知他和母親或姊妹交談時,是否也會陷入同樣的窘境。

但和男性講話時,他總是思緒清晰敏捷、態度從容不迫、而且帶著銳利的氣勢。

可是走進店裡的女性,只要長相、個性、行為別讓他倒胃口,隨便擠個乳溝、扭個臀部、玩弄一下頭髮﹍﹍隨便都有個三折優惠,外加無限期二十四小時免費售後到府維修服務,服務內容還經常不限於電腦相關的事物。

因為很可悲的本質,我們第一次認識彼此,就是在夜市街的精品店外,看到一個長相普通、濃妝豔抹的女孩子挽著他的手臂,央求他買下展示櫥窗內一大串非常俗氣的金屬鍊,「我想買給我爸爸當生日禮物。」

聽她嗲著喉嚨講話,(只要聽見女人這樣說話,翟楠的智商、理性、判斷力﹍﹍統統會瞬間會降低三十,)不知為何瞬間在腦海中浮現了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畫面,那男人很年輕,絕對不是什麼「爸爸」或「長輩」,比較像是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半吊子小混混,只能以追逐搖滾樂夢想為自己的一事無成與不負責任找藉口,所以姑且稱他為搖滾狂吧!對了,搖滾狂脖子上還掛著那條金屬鍊,幻想著這套裝扮或許可以幫自己在pub內的演唱換來一些掌聲。我也看見搖滾狂最後得到的只有噓聲和店長的抱怨,然後到了晚上,他會在房間內同時粗暴的用雙手和自己的大屌,在那女人身上發洩自己的怨氣,然後這女人隔幾天會再將這身怨氣全轉嫁到翟楠的﹍﹍荷包上。這景象就好像大自然的食物鏈運作模式被原封不動的搬移到人類的男女關係中。


「妳如果買那條項鍊送他,最後只會害自己被他痛扁一頓,」我腦袋裡的某條理智神經忽然打結——正常人不會隨便向陌生人吐露腦海裡看見的某種「異像」,就好像紳士不能隨便對美女說出自己的性幻想,淑女也不能打探猛男一夜可以幾次郎。

翟楠一臉狐疑的看著我,但眼神中警戒的成份多過疑惑,顯然把我當成潛在的危險精神病。那女人似乎就很清楚我說的話真正的含意,漲紅的臉上嘴角眼皮開始同時以每秒十次的頻率抽搐抖動著。

接著﹍﹍我不記得那女人怎麼反應、或她說了些什麼,不外乎就是要求翟楠發揮騎士精神或是遵守紳士風度(但是自己卻可毫無顧忌的把他衛生紙一樣利用拋棄)之類的狗屁道理,翟楠當街賞了我兩拳,接著又像個跟在老佛爺身後的太監小李子一樣,尾隨著那女人的屁股離去。


那兩拳讓我的下巴整整痛了三個禮拜,可是才隔五天,某次我從店門口經過時,他竟然丟下店內的工作,追出來叫住我。

該不會想要再多賞我兩拳吧?我當時警戒的這樣想著,而且計畫著如何不要讓他太輕易的得逞。(嘿!說到打架,我可是弱雞一隻,任何人要修理我,我都只有任其魚肉的份。)

可是他叫住我,竟然先是向我道歉,接著又感激我,「那女人三天後頂著熊貓眼到我的店裡對我大吼大叫,嫌我小氣、沒品味,只能買這種東西給她﹍﹍我連跟她要回那條項鍊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哪﹍﹍」我安慰他,「往好處想,你等於花錢讓她買頓揍。」

從那天起,我經常走進他的店舖中光顧,聊天打屁、還順便向他討教許多電腦知識。除了那充滿碰撞的第一次之外,我就很少在其他女性身上看見那樣的畫面,如果看到,我也學會識相的閉上嘴,假裝自己看不見。

這是別人的人生,除非我確定自己是個可以窺視未來的超能力者、或是某個被上帝惡整的先知,否則實在不該因為自己看見了某種「異像」就干涉別人的生活。——這同時也符合翟楠自己的期望,梟狼很快的也學會了不要隨意對翟楠的異性交往關係提供意見。


翟楠同時也是中區知名的駭客,他的行事準則讓他在遠近皆享有盛名,也讓他免於被請進警察局,「別讓人家知道你犯罪,你就等於沒有犯罪。」簡單說,在網路上來無影去無蹤,就是他的看家本事。這種銷毀、掩飾犯罪證據的把戲,可以說是我們三人日後合作的基礎。

要先能夠不斷轉換網站、掩飾連結點讓警察無從追查到我們的實際位置,再來就是靠我的電腦當作基地,不斷從網路上蒐集「商品」,最後就是靠梟狼來建立銷售通路與運貨。



這就是我們三人之間的聯盟關係。

我負責下載、編輯、燒錄、製作光碟封面,梟狼負責送貨和規避警察查緝,翟楠則搞定所有的網路技巧,例如不斷轉換電子郵件來寄送廣告、接收訂單,還要不時經過層層轉換到外國伺服器來架設網站﹍﹍

生意規模不大,每片不含稅售價八十元,利薄量少,但還算有聲有色,在業內可以說小有名氣,因為大家都知道:「什麼樣的片都有。」


比起學校、同學、師長、甚至家人,這樣的三人組合漸漸成為我的生活重心。

一個禮拜中總是有兩三天,我們會聚在翟楠的店舖中、或跳上梟狼的車到市郊區的山頂公園上,配點我所準備的小菜,然後喝點小酒,等到酒興稍微起來後,他們會把小菜往我身上砸,——因為太難吃了。

如果週末大家都沒有特別的計畫時,那兩個人都會被我拉去電影院,從早場第一部電影開始看起,一路看到午夜、或是有人吃不消為止。



對我而言,所謂的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而日子也就是要這樣過,硬碟掛一顆算啥!這正好是個絕佳的機會,讓我評估是否該把這檔生意給收起來。

可是看到梟狼對著硬碟的「屍體」哭天搶地到好像要肝腸寸斷一般,還不時哀求翟南想辦法、要不計代價盡力搶救﹍﹍我終究不忍心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算了吧!讓它安心上路。」看到翟南不時用眼角對我打暗號求救,我很清楚他不是在敷衍梟狼,這顆硬碟是真的沒救了。

在這個大熱天的午後,翟南店裡的生意也如意料般的冷清,讓他沒有機會找到理由抽身,或是可以不理會梟狼的要求,只好不情願的一直黏在維修檯前,一直裝模作樣,讓梟狼以為自己還在努力搶救這顆硬碟。

「愛田,瑪利亞﹍﹍(中間省略大約一百五十個名字)﹍﹍愛莉,蘇姍,妳們撐著,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梟狼如果能夠少花點時間和心思,在那不停對著硬碟裡面的影片「叫魂」,一定會發覺翟南從好幾十分鐘以前,就開始不停重複著僅僅兩三個維修的假動作,其中唯一插入的幾個變化動作,竟然是停下來甩手揉肩,避免自己的手腕和肩膀提前報廢。

不過翟南很快就要獲得解放了,當梟狼準備開始下一輪的「叫魂」時,(好像是從某個可以一次滿足十二根屌的泰國女優開始叫起,天知道他是怎麼學會念那女人的名字,)我突然感覺到自己腦袋裡的有條神經斷裂,終於讓我可以放膽的這樣作。

我開始關掉店內的電器,把鐵卷門逐一拉下,然後指揮著翟南:「你夾左邊,我夾右邊。」就這樣一左一右,我們兩個合力使用蠻力把梟狼從後門拖出去,等到被我們拖上計程車後,梟狼也只好認份的不再抵抗。


關上門,司機嚼著檳榔,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垂在車窗外捏著香煙,問我們:「年輕人,你們想去哪?」

我愣住,因為我只是一時衝動,就把梟狼拖出來,對於接下來的行動當然是一點安排也沒有。

我看了翟南一眼,想知道他的意見,卻看到他拼命的聳肩搖頭,但半點意見也提不出來。

那司機很快就不耐煩了,口氣很衝動的說:「靠夭喔!不知道去哪也要叫車!還是要我跳表載著你們在市區裡兜風?」

「你老媽才在靠夭啦!」梟狼一聽到司機嘴裡操持著他所熟悉的「母語」,立刻回敬:「你敢再靠悲一個字,信不信老子一通電話就把弟兄絡來拆爛你的雞掰車,再把排氣管塞到你的屁股洞裡面挫屎!」

聽到梟狼的髒話連珠砲,司機好像也知道這客人得罪不起,只好乖乖的安靜不作聲。

看到司機安分了幾秒鐘後,梟狼才拿出一張廣告傳單,是家新開幕的酒吧,將它交給司機,「載我們去這地方。」

翟南跟我看到梟狼的表現,反應都顯得有點錯愕。——剛才在那為了硬碟內的A片哭天搶地,難道是在演戲玩弄我們嗎?

大概是感受到我們的不滿,梟狼自言自語,像是要為自己開脫般解釋著:「還能說什麼?﹍﹍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充滿一堆意想不到的意外,可是我們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碰到這種鳥事就要靠酒精來宣洩啦!」

「對啊!就是這種精神!」翟南好像馬上就把乾」剛才的不滿給丟到九霄天外,一起陪著梟狼亢奮,「不過就是A片!現實中,女人我們要多少就有多少啊!」

我跟梟狼臉上表情錯愕的僵了下來。

「怎麼?不興奮嗎?我們三個人今晚一起喝個痛快啊!」翟南好像沒發覺自己剛才說的話為何讓我們錯愕。

「喝到掛!」「女人!」我跟梟狼很有默契的假裝自己被翟南的熱情給鼓舞,而翟南又再被這波熱情回饋鼓舞,更激動的喊著:「喝到掛的女人!」

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