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波頓基本上是在用這部片暗示「自己跟某個女人的感情生活」,而且他想說的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如果沒有我、沒有我製作和導演的電影,妳這幾年都只能在好萊塢裡演跑龍套的配角。早知結果會這樣,我寧可從一開始就孤家寡人一個也不要跟你有太多牽連。」
從【可憐的東西】以後,片商好像都忘了【帕納大師的奇幻冒險】的意外(或不意外?)翻車、也動起腦筋想拍部「視覺風格極度怪誕瘋癲」的電影,但提姆波頓這時候跳出來拍這片,一是發洩自己感情生活的不滿,(他的電影中有很多個人情緒的寄託,)二是表明「論怪誕瘋癲,你們有幾人能跟我比?」
他是夠資格講這話的。
走怪誕風格而揚名影壇的導演很多,但同時能到瘋癲程度的,他大概是唯一一個。
這些年被克蘇魯神話愛好者捧在掌心的吉勒摩·戴托羅就是「有怪誕」但「無瘋癲」。(甚至,他的電影都是中規中矩,刻意想要離經叛道,但骨子裡的哥德式美學就是會跑出來扯他後腿,最後讓觀眾在無盡的孤獨惆悵中攪盡肝腸走出戲院。)
有瘋癲但不夠怪誕的電影?萊恩雷諾斯主演的【血色孤語】,(能想像嗎?這片的導演竟然是【茉莉人生】的導演。)
有些導演是想挑戰瘋癲,但只能傻裡傻氣的幽默搞笑與嘲笑世人,(例如法拉利兄弟還沒分手以前的作品,柯恩兄弟的作品也屬於這個範疇才對。)所以他們喜歡搭配氣場很強的演員,(法拉利兄弟就在【哈拉瑪利】裡請到麥特狄倫和班史提勒,柯恩兄弟的電影更不用提了。)
但提姆波頓就是有本事把「瘋癲」植入到任何一個他想要的演員身上。(麥可基頓在【陰間大法師】裡演瘋子,到了下一部【蝙蝠俠】裡,換他看別人演瘋子。)
整體來說,我覺得這片不錯,就是不對我的胃口。
三十年過去,滄海桑田,大家看待事情的方式都不一樣了。
以前會覺得麗迪亞的女權主義人生大概從此一片光明,但後來我們都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以前會覺得彼特宙斯是個討厭鬼,但後來我們看過更多更討厭的人,(他至少辦事勤快、又講信用,就是討債收款的方式有點兇惡到讓人吃不消。)
以前會覺得暖男大概都長那個樣,但後來我們都知道噁男裝暖男的本事真是一極棒。
以前......會希望有部電影來講這樣的故事,但現在我只覺得這部電影來的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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