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逃避些什麼?』經常有人這樣問。
我無法回答,那是人類文字之外的恐懼。
『你到底在混些什麼?好好唸書、準時畢業、然後混間研究所、再念個博士、接著在大學裡面混個教職,你就可以像你老爸一樣輕鬆逍遙一輩子。』印象中,這是我和那個捐獻了一半的基因給我的男人最後一次對話的內容。
我無法認同,他本人就是這套說詞最好的反證。
沒人說『在校園內』討生活很容易,長了點歲數,也開始覺得自己算半個男人後,我發現自己仍舊只是父親的延伸,例如不太容易對人吐露心事,受了什麼委屈、或有什麼得意的功績,都一律先往肚子裡吞。在同一所學校任教了二十多年,各種層級的職位都待過,主任、導師、教師...一個學校裡也就這幾種階層而已,可是同樣被稱作主任,訓導主任的辦公室又大又舒服,圖書館主任的辦公室卻是拿來養蚊子,學校每換一個校長,他就要在這兩個職務之間輪動一次。
還有一年,新校長刻意等到最後一刻才發出聘書給他。
這就是工作的本質,為了換到這樣的工作就是讀大學和窩各種補習班的目的,忍受這種荒謬就是文明世界的布爾喬亞為自己換來立足之地的方法。
代價是什麼?
代價是什麼?
任何眾人認為很爽的事情一定都有被眾人忽視、但其實只是很難定義的代價。
【以上,與目前故事的進度無關,只是主角個人的自述,會在未來用到。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故事接下來要怎麼發展。】
『滾!』我才剛踩上樓梯,就聽到二樓有個女人,用威脅的語氣對著樓梯間大喊。
有個男人,似乎就是受威脅的對象,對著那女人苦苦哀求;「拜託!讓我再見碧姊一次,讓我跟她解釋...」
這時候,小碧一樓對著二樓喊:「你想跟我解釋什麼?」聽她踩著樓梯的腳步聲,明顯的壓抑著怒火,「我警告過你,只要敢接受那票人開出的提議,不管結果如何,你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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