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5日 星期二

【可憐的東西 poor things】皮諾丘幻想自己可以變成真的小男孩,但這世界上並沒有皮諾丘,卻有人寫了個故事說皮諾丘最後變成了小男孩。

 


電影的片尾很有意思。這裡我是指故事結束後上字幕的方式。

一般來說,這時候有兩種策略,一是試著用回收的態度重新播放一次電影的配樂,二是用異業合作的方式試著置入行銷即將發行的某些流行歌曲。

我個人特別偏好後者,眾多電影導演用這種方式讓我這個台灣人領受了很多代理商不願代理的優秀流行歌曲。

配合本片首先我想到的就是這首「飛天小女警電影版」在片尾字幕時播放的歌:


還有也很適合本片、被用在票房大炸死的「劍客聯盟:雲端之戰」片尾字幕的歌:


本片如果是在試圖突破除某種社會制約(好萊塢電影通俗結構),那這樣的片尾是它最成功的地方。

因為片尾的配樂乏善可陳,不明究理的蒙太奇拍攝讓人.......不會反感啦!但無法投入。


我是絕對不欣賞這片的族群,但另一方面來說它滿足了我。

本片(或許也包含原著)就像是「香水(徐四金著)」一樣,目的是在展現一個未曾領受世俗道德常規洗禮的人如何經歷一段邪惡敗德的旅程後最終導向「後悔」,只是拿掉了道德哲學的必然性形象符號後,加入了性別倒錯、又融合了木偶歷險記的怪誕組合。

只是它從頭到尾的思維與創意是如此空洞膚淺、所有戲劇片段都信手捻來不負責任不用解釋或深思,本質上就像是暴露狂故意要對著不經世事的少女露出自己的下體欣賞對方驚恐的表情但卻說「自己是在教育女性何謂真實的男人」一樣。(這就是導演做的事,而一堆觀眾強迫自己欣然吞下這種粗暴的意圖,偏偏這可能也在導演的盤算之內。)


電影講了半天、一堆泡在女權主義中自戀的影評網路上飄逸揮灑,但大家不敢正視的、或迴避的是:最後貝拉終究理解被社會習俗制約的必要,也積極的選擇回到父權的懷抱、享受著父權紅利、像維多莉亞時代諸多女權主義者先驅一樣毫無同理心的利用著迷戀著自己的男人、而且是「心智上」年長許多的男人。

貝拉仍舊是個孩童。也就是說那接納了貝拉的男人技術上來說是個戀童癖,而正是這種病態讓他對女主角展現了某種女權主義者極端理想的包容與支持。

貝拉沒有在探索自己的身體,那就是單純的貪圖肉體享樂,她從未經由性愛享受中獲得任何啟發,當性愛變成工作、而貝拉只是在做一份讓自己抗拒的工 作時,她才真正的開始擴展自己的視野。

到此為止,所有女權主義者春夢般的妄想都被否定、打破、甚至扭曲。

更不要提現實中的貝拉讓花花公子不可自拔的迷戀上自己的機會是零,在妓院遇到如此善良好心(只是有點變態)的老鴇的機會是零,而且懷孕挺著大肚子然後走上橋自殺同時又有著驚人的美貌讓自己有本錢賣淫、同時肚子裡的胎兒竟然還活著的機會一樣也是零.........也許整部片還是試圖認真在論述女權主義,但就像我上面說的,「從頭到尾的思維與創意是如此空洞膚淺、所有戲劇片段都信手捻來不負責任不用解釋或深思。」

「為什麼要把電影搞這麼複雜?」也許有人會掙扎著質疑我,那我會用老鴇的話回答:人們需要從苦難與順境的對比中獲得啟示、進一步獲得思維的突破。

但就像女性的割禮一樣,本片把這些可以作為苦難去跟順境做對比的東西都拔除了,自然而然的.......現實中的女權主義者就只能對著「貝拉說要打嬰兒」和「貝拉說要當妓女好讓自己可以探索世界」這樣的橋段發春夢說「這就是女權主義」。

因為本片沒有滿足他們任何東西。

貝拉回到了那棟父權男人留給她的大宅院中,接受那個父權男人為她選擇的男人作為人生伴侶並接受他的餵養庇護,順便走上了父權男人啟發給她的人生道路,(直到貝拉真的年老色衰、但心智才剛成熟不再誘人,但那就不用電影片段多做解釋了。)

而艾瑪史東演技僵硬、匠氣、俗套,從頭到尾掛著可以說是時尚災難的衣服外,唯一的賣點恐怕就只剩下全裸和做愛,這樣的電影真能橫掃各大影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權威影展發神經了,都看過澤倫斯基上台演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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