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8日 星期三

【分裂Split】善良的人仰望上帝,邪惡的人渴望世界


【心理學並不承認人格分裂。所以這世界上是不存在「探討多重人格的電影」這種東西的。多重人格在電影題材中的地位與意義跟任何一種科幻空想題材並沒有太大差距。】

關於標題...據說這是耶穌在釘十字架前一晚教給門徒的教訓之一。(雖然說記載在新約的其他章節中,但還是有某些教派不支持這種解讀方式。)

所以大衛(電影【驚心動魄】的超人主角)接受(它本來以為是上帝、但發現竟然是惡魔所下的)指引,但凱文(本片的超級惡魔)渴望(向世界)證明自己。



本片也深入的探討了其他基督教比較深沉的一些「觀點」(這不是什麼教義)。

例如苦難對於人跟時代的意義!(其實不是「例如」,這才是本片真正的核心。)

為什麼(我?導演?)要呈現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如何看待苦難?

因為我們視別人的苦難如無物。我們看到正在承受苦難的人,反應是不耐、是敵視、是偏見......我們根本就已「自己的人生未曾被苦難摧殘」為傲!

但其實苦難可以破碎我們身為人的「限制」(?),它的價值跟「愛」是不相上下的!

所以電影中被寵愛包圍成長的人都需要經歷打擊才有辦法獲得提升。──故事總是圍繞在危難忽然從天而降把天之驕子或嬌女們的生活打亂後,看他們怎麼用自己的力量「建立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看他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長大後,等著接收家族產業、或在家族庇蔭下輕鬆建立自己的巢。

稱這為一種「政治正確」也無妨,但人類文明進步最快速的時代都是受益於那些草根階級想要竄出、或我所說的這些人如何重建屬於自己的人生的過程。(很大的一部份。)



電影手法並不像上一部【探訪】一樣,又是回歸到奈特沙馬蘭慣用的各種技巧。

不管是敘事的邏輯順序,還是攝影機捕捉事件的角度。

例如一般攝影者都用全能全知的角度讓觀眾有一種「自己親臨現場、但又超越一切」的視野。但奈特莎馬蘭卻習慣讓觀眾夾在演員中間,特別是那些正在焦慮恐慌的腳色,去用一個「更矮小的姿態或角度」去觀察那些腳色或他們所見所體驗。

還有電影場景結構(從攝影取景角度來看)都走長形的。例如監禁幾位女孩子的房間內可以從門往外看,外面的房間之外還有一個房間。或是「野獸」在火車車廂內覺醒時,雖然爬出了車廂,但卻還是順著車頂從一頭跑向另一頭後,又跳下車頂順著同樣的方向在鐵軌上狂奔。(攝影機就從車廂門上的小窗捕捉到了這一切。)

或是「導演本人」都一定會在電影中客串一個腳色........

簡單說...其實這部電影仍然不是什麼驚人傑作,真正驚人的仍是他的基督教觀點。



為什麼我們會檢討受害者?

不管是傳統教育道德觀點,還是新一代的女權平權主義者論述...似乎都無助於改善這個世代最經典的人性劣質面。

為什麼?

因為我們把不僅僅只是無視別人的苦難,藉由我們看重自己「不曾遭受苦難打擊的人生」,無形間我們「可能」都把苦難是為一種恥辱。

為什麼會被霸凌?──因為弱!(霸凌者邪惡嗎?誰在乎!)

為什麼會失敗?──因為無能!(失敗者的目的或夢想?誰在乎!)

為什麼會如此恐懼與排斥與他人相處?──因為是個怪胎!

藉著檢討受害者,我們可以貫徹「自己的人生完整、且比別人更重要」的渴望和信念。(渴望跟信念是一體的!)

所以...我在說「耶穌兩千年前就知道人類會走到這一天,也知道講太白沒人聽得懂,講別人聽得懂的東西又會催生教條或形式主義,甚至天主教這種宗教極端,導致整個世界對他想講的本意失去興趣,然後還要生出一堆像女權主義這樣的東西來取帶......」

別想那麼多了。用最溫柔的角度關注這些人,一直視奈特莎馬蘭的劇本很重要的核心。(好吧!有幾部不是...)「拍恐怖片」反而不是他的原意。

不再拍那種「扭轉觀眾對劇情發展認知」的恐怖片後,其實他拍過很多東西。有童話、有科幻、有愛情......

也許...凱文其實就是導演自己!而那個「拍恐怖片」的他就是那支「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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