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2012】應該會是爛片

【這篇文章其實一個禮拜前就寫好了...一直到今天才發文。】


約翰‧庫薩克是個很難讓人「熱」起來的演員,演技不錯、片場表現優異,可是總是少了那麼一點......應該是說對演藝事業的另類野心吧!

什麼叫做「另類野心」?除了票房、除了鎂光燈注目、除了源源不絕的片約之外,會想要拍出令觀眾永難忘懷的電影。很多演員都有這樣的野心,......事實上,幾乎所有的演員都有這種野心。演員對於當下飾演的腳色具有什麼程度的投入,很多時候扮演了畫龍點睛的關鍵作用,像約翰‧庫薩克這樣,只是把表演當作一份「操作性」、「機械性」的工作,很難讓人對他的參與演出有所期待。(可是爬越高、摔越重,不爬就不會摔,這是相對的結果。)

找他當主角......嗯!失敗的第一步。



接著...這是好萊塢近代發展出來的創意模式。

pitch,創意輪番展示會。

什麼叫「pitch」?那是好萊塢一種用來評選題材原型的方式,首先,片商會租下一個場地,然後讓來自全美各地的創意人才參加這場活動,每個人都會有機會上台展示自己的創意,手法跟預算都沒有限制,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只有兩分鐘。

這種制度被採用多久,我無法確定,可是哪些電影來自這種模式,卻很明顯。

譬如......多年前的【彗星撞地球】和【世界末日】。

所謂的創意跟點子,是可以大量複製的,反正只要換一下型式就好。在pitch上,不管多獨特的概念創意,都會因為兩分鐘的限制,被壓縮成極為單純、極易掌握,也就極易大量複製,偏偏它還是公開展示。

所以...這幾年好萊塢經常發生兩家製片公司同時挑戰拍攝題材相似的電影。


分析一下【彗星撞地球】宇【世界末日】吧!

就直接娛樂效果來說,沒人會說【世界末日】輸,可是就意境層次來說,應該也沒人會說【世界末日】贏......

為何如此?

同樣的題材,卻採取了兩種完全極端的策略。

首先【世界末日】的內容其實很單薄,如果仔細看,會發現整部電影從頭到尾風格變化並不大,譬如開頭城市毀滅的僑段就佔了十幾分鐘,但那其實只是在幾個有限的空間內拍出來的東西,同樣的手法也拍攝了巴黎和上海的毀滅,後製特效很複雜,但拍片現場其實很簡單。

相較之下,【彗星撞地球】光是大海嘯肆虐,場景數目幾乎就可以切割成整部【世界末日】......

節奏、氣氛...各方面,麥可貝確實比較懂的如何掌握觀眾的情緒起伏,可是電影的粗製濫造也很明確。

有人會說【世界末日】的特效比較逼真,可是我覺得那些特效都沒有難度,就是真實場景的簡易爆破方便後製時再加上電腦特效罷了。如果【世界末日】和【彗星撞地球】同時期開拍,後者晚了將近半年才上映,而麥可貝拍片速度之快又是有名的,理所當然有更多時間在特效後製上頭。



回來看看【2012】。

羅蘭是個很有想法的導演,但是他拍片的技巧和觀點往往流俗且膚淺,同樣是講末日毀滅,我不認為【2012】在導演表現上,能夠勝過【末日預言】。

回頭看一下好萊塢各大片商競逐相同題材電影的歷史,這種後至者空有特效,但其實內容空虛、演員表現也貧乏的例子,可以說數都數不完......



(這麼一說,芮尼齊薇格的新片【39號特案】,是不是和【孤兒怨】配對呢?......看這片之前要三思了。)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邱毅...終究只是個小丑

我不知道國民黨中常委主委選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對於邱毅辭去委員一職的說辭,讓我聽了感覺到一陣悽涼從心頭吹過。

何謂「國民黨中真正有權有勢的人」?

台灣人總是這樣...以自己的權力不夠大、職務不夠高為由,拒絕去作真正該作的事、規避降臨頭上的責任,然後任自己官僚化、鄉愿化、庸俗化。

中常委沒有權力嗎?政治是靠這種絕對的權力在運作的嗎?黨是某些真正有權有事的人手中的玩具嗎?

為何不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自己不想跟有權有勢的人為敵,自己怕萬一失敗了、會背著「失敗的一屆中常委」之名消失在政壇......所以選擇講一些漂亮、且反民主到了極點的場面話,好讓自己「反敗為勝」?



小丑一個。



【如果小丑是出現在娛樂舞臺正中央,或邱毅今天是處在娛樂演藝事業圈內,那我確實是犯了職業歧視的毛病。可是如果小丑不乖乖待在自己該在的位置,卻跑來政治圈胡鬧,那就算小丑是多高尚的職業,這個詞一樣可以拿來罵人。邱毅,就是一個小丑。】

2009年10月22日 星期四

【校園怪譚】二、佛祖也中邪

說到這座廟裡的這尊「佛祖」,明眼人一定馬上知道這座廟的名字,可能還會知道我讀的學校。



這尊佛祖像高超過十公尺,也就是至少有三層樓高,而且立在山頂上,守護學校所在的寺廟大門,雙眼正視著南台灣角落的一個小平原,讓信徒們以為所有的好事都是因為有佛祖保佑,自己今天沒撞邪、受驚,全是因為佛光普照頭頂,建商偷工減料、官員貪污、政客亂開芭樂票、商人逃漏稅......大家都能全身而退,這全是因為佛祖大慈大悲。

但是在介紹佛祖、和接下來的故事以前,我要先講個很重要的插曲。



話說,升上了二年級後,課業壓力開始「重」了起來。所謂「功夫越早打根基練起,將來成就越不可限量。」這話從沒科學根據,很明顯只是因為拿藤條威嚇小孩,比對著青少年碎碎唸容易,──對人性有簡單初步的認識就可以解釋這個說法為何這麼風行。

反正同學們口中雖然抱怨不斷,但其實都很快就習慣每天早自修都會有小考的事實,未來的不久,晚自修也會塞滿考試;「沒多久,大家除了考試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自修時間,」......這是我經常私下講的酸話,從沒真的「完全」實現,即使自修時間很少,但總算還有時間唸書。

有次我多花了幾分鐘吃完早餐,比大家都還要晚走進教室自修,所以在走廊上碰見學藝股長,一個綽號阿貓、到畢業為止總共收到十六封來自高中部學長情書的男學生。

碰到阿貓時,他剛從教務處回來、手中還拿著散發著油墨味的全新公民科考卷。

這門科目極端討人厭,填充題和問答題拿分的比例幾乎是零,尤其老師要求一個字都不許錯、只要是標準答案卷上有列出的答案,那就一個字都不許少,否則一律零分。

學生們沒咒罵這老師祖宗十八代,完全是因為他都會利用時間跟學生虎濫倪匡最新的衛斯里傳奇進度,──那時候倪匡寫小說是很認真的,而且靈感也還沒用光。

總之,我和阿貓從碰面、打招呼、肩併肩走在一起,這中間不過短短三十秒不到,一個點子忽然從我腦海閃現,而我也沒多想,就把這個點子實踐了。

一分鐘後,阿貓空著雙手走進教室,還刻意開心的對著同學們展現自己是空手而回,同學們雀躍的驚呼聲讓我在十五公尺外的走廊就可以聽見,──抓準了這一瞬間,我高舉著考卷、衝進教室內,喊著:「考卷到!全班應考!」

大家對我的惡作劇反應不一,有人生氣、非常生氣、生氣到想把我捆在棉被裡塞進馬桶衝進糞坑,也有人一笑至之、甚至挺享受這樣的惡作劇。



總之,這樣的事件是種指標,標示著一種奇特的能力,可以在多種地方派上用場。

就像這次的事件......其實事件本身的完整面貌已經模糊不可追溯,大概就是高年級生之間的耳語八卦,某某學長和某某學姊在校外發展著秘密戀情,某某同學家長其實是角頭老大,學校終於要在交誼廳提供第四台電視......之類的事。

問題是,當大家討論這類情報時,很不歡迎菜鳥們的注視與探問,甚至我們也不喜歡見到同學跟低年級菜鳥分享情報,藉著保有這些無關緊要的資訊,大家可以間接保有一種優勢感、忘卻大家同是這「半所監獄」中的一個囚犯,但愈保密、低年級菜鳥們愈好奇,偏偏對他們用太強硬的手段,不是這所學校學生的傳統,──大家都曾是菜鳥,知道那種感受,──所以從學長們開始就需要能夠有效轉移他們注視的方法。



這故事中的「故事」說來是無心插柳、最後卻枝條遍地,甚至比我現在所訴說的這個版本更風行。

話說某天早餐時段,那時新生才剛入學沒多久,一切都還是那麼陌生、甚至帶點恐懼,對我們這些學長輩的竊竊私語所談論的題目好奇不已。看著他們擠在自己的餐桌上,伸長了脖子、巴望著我學長和他們分享秘密,我一時興起,就跳進了某桌新生的桌子,裝出非常神秘的樣子,對著那桌一年級菜鳥們說:「知道學長們交頭接耳在討論些什麼嗎?」

「不知道。」

「想要我告訴你們嗎?」一堆小鬼頭閃爍著飢渴的眼神,對著我猛點頭,「好!......但是別隨便告訴其他人,就算講了,也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告訴你們的,OK?」小鬼頭繼續點頭,可是眼神中轉為狡猾的光芒,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馬上在計畫著破壞我們的協定。

其實我坐下來時,腦海中啥點子都沒有,本來準備故作神秘、虛晃一招後,沾著一身怨恨的眼光走人,可是餐廳外的窗戶就可以看到那尊佛像,我當時抬頭看了那尊佛像一眼,下意識浮現的一個模糊、只有雛型概念的點子,讓我不經意的露出一陣詭異的微笑......

「怎麼了?窗外有什麼東西嗎?」「唉呀!學長是在看那尊大佛!」「難道......大佛怎麼了嗎?」

這段對話不過十五秒,我腦海中又立刻有個點子成型。

「喀──喀!」我先清了清嗓子,「沒錯!你們反應很快,馬上注意到了,......大家在討論那尊大佛。」

空氣流動忽然遲滯。

「不要懷疑,就是大佛,今天學長們會討論它,下個月,大家還是會討論它,明年的這時候,就換你們討論它......」

我又轉頭看了大佛一眼,同時問他們,「你們知道大佛的姿勢嗎?」

學弟們點點頭,還有人用雙手作出大佛的姿勢。

在這解釋一下,那尊大佛成立姿,右手臂上半段和身體併攏,但下手臂則舉起至胸口,左手則是輕鬆垂立,看起來就像是孫悟空的龜派氣功,只是如果鳥山明當初用的是這個大佛版本的姿勢,那篇漫畫在第一次召喚出神龍後就會被腰斬。

「你們知道大佛偶爾...記得...是偶爾.......在晚上十一點時會換姿勢嗎?......舉起左手、放下右手?」

這話一出口,週邊的空氣好像順便被抽乾一樣。

「幹!麥豪笅!當那是無敵鐵金鋼喔!還換姿勢?為何不說佛祖在伸懶腰?」有隔壁桌偷聽的學弟忍不住這樣小聲說。

我不肯罷休,又繼續下猛藥,「它......知道有人會看它,所以換姿勢都很小心的......總之,只要它每次在十一點換姿勢,接下來同學和老師們都會很緊張......」

「為何是同學和老師?」「對啊!大佛會換姿勢,廟裡的和尚應該比較緊張吧!」「對啊......」

故事裡的小漏洞。每個愛編故事虎濫的人遲早都要學到的教訓,我那天第一次領教。不過多虧了我天賦過人,腦筋一轉,就想出了個幾乎毫無漏洞的解釋,「因為......和尚根本不在乎!
…...知道大佛如果換姿勢,會發生什麼事嗎?」

「不知道。」

「股市會大跌!」真不敢相信我當時會講出這個答案,「和尚玩股票嗎?.......不玩啊!就算大佛真的換姿勢,只要不打出龜派氣功把隔壁山頭轟出一個洞,他們哪管這麼多。」

那些小鬼頭們眼中都露出了似懂非懂的同意。

可是這故事還沒完成,「老師們在乎,因為有人也玩股票......學生們在乎,因為......他們要跟家裡通風報信,......不要懷疑!這是家裡把他們送到學校裡的唯一理由,每天晚上十一點監是大佛的動靜,隔天找時間回報。......你們最好也早點做好心理準備,家裡總有一天也會跟你們講送你們來這唸書的真正理由......做好準備啊!」

說完,我趕緊起身離座,丟下一桌抱著滿腹狐疑的學弟們。

「這是在虎濫吧!」「學長不像是這樣的人吧......」「我要找時間打電話回家.......」



當天,晚餐時段,有同學擔憂的問我,早餐時到底跟學弟們講了些什麼?有沒有透露秘密情報......之類的。

我只回答:「我去跟他們虎濫的。」

「虎濫些什麼?」

我老實的把過程告訴那同學,完全不加油添醋,沒想到那同學聽完,反而用不可思議、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我,問:「你不知道嗎?......今天股票崩盤,大家都在討論著到底有誰看到大佛換姿勢的消息啊!一堆新生和同學都搶著打電話回家......」

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午餐之後,大家忽然不聚在一起八掛了,而且下午開始擠在公共電話前的人龍比平常還要長......

股票會大跌?我怎麼會講出這麼鬼扯的話?......明明一堆台灣怪譚可以當範本,例如山頂上的無人寺廟大鐘如果響起,就表示有人會死於非命......云云。多經典、多芭樂的公式啊!同時還兼收寓教於樂為一體。只能說我才剛入門,還需要多磨練。

2009年10月21日 星期三

【其實不恐怖】這老伯是誰啊?

【轉貼─神級之作】日本的與美國的還有把這兩套混在一起的教育

轉載自:zonble's prompt book

日本的與美國的還有把這兩套混在一起的教育

我有個朋友對於教育體系有個頗簡略的畫分-他將所謂的教育區分成兩個部分,其一是學子的知識或學力的養成,另外一個部分則是培養學生的社交能力、團隊精神,或是所謂的社會化;換言之,德智體群美五育,他特別挑出了智育與群育。

而用最簡單的方式,區分日本與美國的教育的差別,就是-日本將學力養成集中放在中學階段,而社交能力養成放在大學;美國則反之,是將社交能力放在中學,而到了大學階段,再強調知識方面的學習。

簡單歸簡單,化約歸化約,我也想不出來用什麼反駁就是了。現況當然不會是這麼簡單,但至少是一個運作的模型。


日本在中學階段培養學力的方法,就是填鴨式教育,還有因為大學入口窄所帶來的聯考壓力。但,相對來說,如果順利考上了大學之後,如果你讀的是那些以在民間企業就業為導向的科系,日本人並不太在乎大學成績,甚至來說,也不太在乎你念的是什麼科系,你入學的時候考上的是哪所名校,遠比你在大學中的成績、與就讀什麼科系重要。

日本的大學生畢業之後,許多進入國內的大企業工作,這些企業本身都有自己的一套內部訓練;這些大企業有些是當年武士諸侯經過明治維新變成的,要用訓練家臣的方式訓練員工,就算是後來的企業,也繼承了這一種思維。企業內訓甚至重要到,如果你曾經受過一家企業的訓練,另外一家企業這輩子就都不會打算用你了。

不管你大學裡頭念過些什麼,你的能力都還要經過一次的企業內訓改造,把你在大學念的東西丟掉,而如果你可以考上東京大學,就已經代表你是全國最優秀的一批人才之一,甚至你東大沒念完可能都沒關係,在經過企業訓練後,便可以成為企業內部的優秀幹部。所以大學階段,重要的反而是參加社團活動、培養人際關係的能力-如何與同儕相處,如何與異性交往,因為這些能力在中學階段沒養成,但是就職後,在職場上卻非常重要。而因為大學數量少,所以也供養得起讓大學生成天結黨交遊或談情說愛。

美國人呢,則認為在十幾歲的階段,最好是加強國民體能。最好男生都去打美式足球,女生都去跳啦啦隊,而在體育活動中,也就培養了群育,在球場上大家 buddy buddy,最後在高中畢業舞會上,邀請你心怡的對象,一起度過青春的最高峰。在日本,像《交響情人夢》這樣的男女雙方都認真向學努奮鬥又談情說愛的故事,背景就會放在大學,而《歌舞青春》呢,故事就會放在高中-雖然說這頂像是顧名思義的廢話,《歌舞青春》的原名本來就是「高中音樂劇」。

而如果日本人寫個一個多采多姿的高中故事,那如果不是某些只有中學生才能從事的活動-例如進軍甲子園,或是一些比較另類的職業取向-例如成為職業棋士,通常主角往往會是個不良少年了。

相較於亞洲國家,美國人高中都沒怎麼念書,那麼就變成很難篩選出誰才是有能力、有決心,繼續往知識的道路前進,眼前就有個兩難-怎樣一邊廣收學生,一邊保證學院的軟硬體品質呢?

美國人想到的辦法是,用高學費搭配高額獎學金:如果你父母有錢,你又想要有個大學文憑,我們可以讓你讀,但是代價就是你要負擔你其他那些認真念書的同學的學費,反正你願意拿這麼多錢給我,幹嘛還要跟你少收呢? 資本主義發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人們甚至可以接受金錢作為一種篩選的指標。但是,如果你家境不好,你還是可以念大學,但前提就是你必須非常認真,如果你符合獎學金資格,不但不用負擔學費,甚至還可以用獎學金改善家境。

相反地,如果你沒錢,又不用功-留你做什麼?你對學院一點貢獻都沒有,如果你還能夠靠打工繳交學費,那,就算你有本事。聯考是我不讓你進來,是一種篩選方式,高學費則是另外一種-不是我不讓你進來,是你待不下去。而美國這個地方呢,是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沒什麼學問,只要靠百分之一的優秀才人,就可以維持強盛的國力。

而有些科系念的東西,基本上與生命、權益密切相關,如醫學、法律等,這樣給那些有錢卻不用功的學生念,不會有問題嗎?所以,像這些學科,就必須要放在學士後。而到了學士後階段,則會用更嚴格的標準,每年篩選學生。

不同於日本人不信任大學教學,而相信企業內部訓練,美國人則是希望你在學院中就可以做出一套頂尖的東西,因為美國人以為,最優秀的人才,不會是像日本那樣,進入既有的大型企業中工作,而是在擁有了自己的獨特能力與技術後-例如發明個全世界最厲害的網路搜尋引擎什麼的-然後自己創業,創造更多商業的可能呵!

然後,我這個朋友跟我說了個故事。

從前從前,在東亞一隅有個小島,這個島上一開始所實施的,是日本式的教育,在中學的時候一樣是面對大學窄門與聯考壓力,學生如果可以考上大學,一樣也是「由你玩四年」。不過,中間出了一個差池,狀況就變得跟日本不一樣-日本的大學生畢業後是要去大企業當中就職,這個小島上呢,當時除了一個專制政府之外,就沒有什麼大企業了,所以,最優秀的畢業生的出路都不是留在國內的企業,而是去了美國。

去了美國,可能又去念了個學位,因為經過當年聯考的壓力,所以在美國的學院中也生存了下來。之後,結了婚、生了小孩,就突然發現,原來美國人的少年時期是這個模樣,而當初自己在同樣的年紀,每天卻都像是生活在惡夢當中一般,怎麼會是這樣呢?我們這一代辛苦一點沒關係,但是下一代還是這樣,那就未免太可憐了。

他們又帶著小孩,以及從美國得到的經驗回到了小島。小孩在美國是這樣長大的,姑且不論將小孩放回這種環境會不適應,看到同文同種的下一代還要經歷這種生活,也是於心不忍,一定要改革。壓力的根源是哪裡呢?莫過於聯考。

接下來的一切就在於怎樣剷除聯考。對付聯考用上了幾種手段,一種是針對聯考的形式本身,所以就多增加幾種大學入學方式,另外一種呢,則是為了避免因為大學招收人數少的錄取窄門所造成的壓力,所以就增加大學的數量,讓一些原本的技職學校也都升格成大學。但是在對付聯考的時候,大學本身的教育卻沒有什麼相對應的改變。

而只改變入學方式、大學數量,而不改變大學的其他方面,問題就來了。

一方面,不改變大學本身的教育方式,很難完全根絕聯考的陰影-前陣子有多少人聲稱台灣的醫學系學生因為聯考分數比較高,本身就很優秀,在畢業之後國考如果太嚴格就會造成醫師人數不足,想要在台灣當醫師當然就要通過嚴格的聯考才行-光看這種論調,就知道升學壓力出在什麼地方。所以多年之後,就算多元入學也實施了,大學錄取率也到百分之百了,還是可以看到教改人士徒呼負負。

另一方面-他說-如果不是像醫學院這樣的院系 ,拿美國式的中小學階段銜接日本式的大學階段,聽起來就等於是拿不讀書的中小學階段,銜接不讀書的大學階段,而在這個小島上,在你大學畢業之後,也沒有什麼企業願意做內部訓練,那到底應該要在哪個階段讀書呢?要在哪個階段作為培養優秀人才的精華時期呢?

「真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都在做些什麼?」我這位朋友說。

「都在打工啊。」我說,「我看到的大學生,都在打工。」

在大專院校變多了之後,同時可以看到的,就是學費變貴了,而學費變貴的同時,卻又沒有變成那種高學費但是同時有高額獎學金的制度,而是剛好可以讓家長覺得負擔很大,而獎學金仍只是聊勝於無,沒有任何一點讓人可以用獎學金完成學業的希望。

要支付大學學費,就要打工,而且不管在校的表現有多麼優秀,還是要打工,在知識上的努力立即換來的是經濟上的懲罰(順道一提-為什麼努力賺錢交自己的學費不能減稅?)。有什麼狀況是比拿不讀書的中小學銜接不讀書的大學階段更糟呢?就是銜接還要不斷尋找與個人學能沒什麼幫助純粹出賣勞力的打工的大學階段。

-說到這,就和這位朋友各自喝了半杯茶。半晌無言。

2009年10月18日 星期日

【畫皮】感人?傻男傻女的福音

這個故事是怎麼開始的呢?


首先,編劇把現代人自以為是的男女平權思維硬塞進古裝劇中,以為這樣就可以製造出一個溫柔純情鐵漢。

事實上呢?三心四意.....



接著,編劇還是把現代人自以為是的想法,只是換成女性的身體和情感自主覺醒,塞進古裝劇中,以為這樣就可以製造出一個勇於追求愛情、誠實面對情感的女妖。

事實上呢?...自私、自利、任性......我認為整部電影劇情最失敗的地方,是男人沒被女妖怪挖出心肝吃掉......多的是人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事物,為何不能發生在妖怪身上?




整部『畫皮』,講的是古裝神話,可是骨子裡包的,卻是古今中外的愛情婚姻思維四不像大雜燴,很多彼此不相容的思維觀點立場,都被硬塞到這部電影中。

大家都自以為是的奉獻出了自己的愛情,完全不管對方有無福氣消受,就好像男人對妻子那麼忠心,以為這樣真的能讓妻子的幸福多一分,妖怪以為放棄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以為這樣男人就可以更享受她的愛......

愛...是不該有定型,人都有權力用自己的方式奉獻自己的愛,可這不該是自己自私傲慢的包裝紙.....



說白了,只要講的好聽,氣氛對,配樂佳,彼此又都是俊男美女......不管什麼樣鬼扯爛的行徑都可以很感人。

想要描述一個可歌可泣感人的愛情故事,結果變成了現代摩登男女情感強弱鬥爭的大會串......異種格鬥版,上場選手都只顧著打空氣,自己忙著展示自己理想的愛情規則...實際上,彼此的論點都毫無交集。

真是太感人了。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美國國慶呢?日本國慶呢?為何只有死共匪的國慶?

十幾天以上的新聞了,最後才跑出來炒炒它,──其實也稱不上炒,有幾人進來看我的部落格?



我不認為民進黨很無理取鬧,因為青蛙就是這樣被煮熟的。

台北動物園內,我們有了來自大陸的「團團」「圓圓」,直到這兩支除了吃竹子以外,根本就沒有適應大自然能力的怪胎物種死掉以前,台北地區、全台四分之一的人口,他們本人與其子子孫孫都會走進動物園,看到「中國」「團團」「圓圓」這類的字眼。

對這點,我是反感到了極點!



播大陸的國慶?坦白講,我覺得這不犯法,可是這牽涉到一家企業的格調和良知問題。

請問7/4時,我們怎麼播報美國國慶?日本天皇生日時,我們給予多少關注?

有人知道越南的國慶嗎?泰國的國慶呢?新加坡?......

這種用心上的差異,明顯到如此程度,新聞自由相較之下微不足道。



在這個議題上發言,本來就有引來「過度泛政治化」、「沒事找事作」之類抨擊的疑慮,可是誰叫人家是在野黨?

遊戲規則定的不公平,佔便宜的玩家要知道羞愧,而不是大張旗鼓的趁機搶分數。韓國人因為這樣成為亞洲人的眼中釘,國民黨和親共企業就這樣扼殺了民進黨的發言空間、抹黑了在野黨的監督用心,......這是什麼樣的國民水準,會有人對這種情況與以認同?


何況「新聞自由」這時候根本不該拿出來當擋箭牌,因為民進黨今天也不是要侵犯電視台的新聞自由,請搞清楚這點!

而是要求大家多爲國家設想!



政治是種破壞性建設的東西,我們經常必須要忍受有缺陷、甚至本質上有毒的東西在爲國家工作服務。

民進黨如此,國民黨也如此。

我們該站在政黨之上、監督政黨行動,而不是反怪來讓政黨未我們的行動信仰下指導。

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

【不講情義的世界】不要用交際能力工作

以下所講一切就在我眼前上演...事實上,我是邊看邊打。

我「工作」的地方,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公司政策是讓我們這些剛加入的小職員們各自分組作業,然後定時向各組長回報工作進度。(公司顯然是想用這種方式評鑑我們的能力......吧......)

坐在我旁邊的一對男女同事是大學同學,一起進到這個公司,可能是因為彼此認識時間比較久、交情比較老,所以總是走在一起,今天早上,和他們同組的一位男同事(簡稱B男)走過來,搬了張椅子坐下後,很不客氣的就對那位男同事說: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們其他人都跟你溝通了、道歉了,你還這麼斤斤計較......讓我們大家很難跟你繼續合作下去,反正明天就要交出報告,我們也不會在報告上忘了你的名字,所以這件事情你就別在發表意見了。」


聽到這,我心中好像挨了重重一擊。

各位可能不知道,我是隻孤鳥,──暫時的,心想公司目前為止交代給我們的工作其實都很簡單,重要是準時交、甚至要有成果,反正三個月後一批人會離開、一堆組會被打散,我可以趁這三個月好好物色適合的、中意的人選。(所以我個人刻意挑了批比較沒啥幹勁、合群性也比較差的人當夥伴,團隊歸團隊,但是僅止於交換意見,之後還是各自提出自己的成果給組長。)─不過這不是我當孤鳥的真正原因。

團隊搞創意,我其實是老手,所以很清楚這種半路成家的團隊,成員彼此之間不清楚彼此的個性、也缺乏名義上最高領袖來仲裁統合,結果往往不了了之。

「自己分組」這話這時候就像毒藥一樣,先搶先贏,結果紅蘋果、青蘋果、毒蘋果通通擺一籃卻不知道......



接著,A男(知道他是誰吧?)似乎想要講些什麼來爭論、辯駁,可是B男只管揮揮手,說:「我很累了!我不想聽你講任何意見、也不想跟你溝通,有話要說,你去找其他人。」所以A男就離開自己的位置,跑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眼前只留下B男和那女同事。一開始兩個人小聲的聊著天,沒多久就聽到B男用我、整個辦公室隔間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量,問了女同事一句:「這傢伙個性跟神經病一樣,妳為何要跟他當朋友?」

聽到這,我快暈倒了!




說好聽點,我是很有個性,說難聽點,我就是個怪胎,雖然不難相處,(反而很多人說我很好相處,)可是溝通起來很費力,這絕對是肯定的。

So what?比我怪的大有人在。

也許各位很難相信,願意跟我這個(或說我們)怪胎交朋友的人不少,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長長久久,最後不是靠利益攏落、靠結伴享樂、靠提供力量、靠魅力吸引......而是靠互通情義。(不是互通「體液」......打到這,腦中忽然想出這句話。)

如果要合作、要結成團隊,最重要的是什麼?比較厚黑思維的管理派會說:「一起朝一個大目標前進。」對!大家聽了都會點頭,可是就我所見到,講這種話的人真正的想法,幾乎都是「把別人洗腦,讓別人當自己追逐夢想的踏腳石,一旦不合用,就把這個人踢開。」心肝要這麼黑,其實全靠天份,不是每個人都等到自己有能力、權力,把別人洗腦或踢開後,才開始展露這樣的面目,這一切都是展露在一點一滴的細節中,例如每次開會、聊天,都會不停鼓吹自己的意見想法、然後不著痕跡的打壓別人的主見或反對意見......這是種天份!

甚至......我們今天常說的職場交際能力,很多程度就是在指這種天份!

如何跟別人溝通,卻不引起反感。──這話不如說成「如何打壓對方的意見,但卻讓對方心服口服、不記恨。」別懷疑,人不會當下立刻自覺自己被打壓了,我們是種把吃苦跟被虐待當成美德的生物,就跟人經常不自覺自己被忽略了,是同樣的道理。

反正職場交際能力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這跟情義何關?

當大家「一起朝一個大目標前進」時,初期團隊會有一種如魚得水、行雲流暢般的快感,可是隨著腳步邁進、目標進程逐一實現,難度會越來越高、厭煩感與疲倦度提升、彼此的摩擦開始成型、甚至大家開始根本上的質疑目標時,這團隊該如何自處?

「組一個夢幻團隊,交給強勢主管帶領!」又是一個厚黑派理論解決辦法!當天底下夢幻團隊那麼多嗎?當真正成功的團隊都是夢幻團隊嗎?──「能成功的團隊就是夢幻團隊,想辦法把自己的團隊變成夢幻團隊吧!」我忘了是誰講的了,原文也不記得了,只知道大意是這樣......挺貼切的,不是嗎?就是有人有辦法把從別人手中接過來的夢幻團隊毀掉,也有人可以從無打造、訓練出一支夢幻團隊,這中間的差異,我想就在這裡。

除了「職業拳王」可以炫燿「在職業生涯從未嘗敗績」,(但是沒人感屬算在成長過程、訓練經過中,這拳王被打倒多少次,)我想在現實中即使是夢幻團隊,也會有失敗的時候...這話是廢話,因為文章寫到這,就是以「為何夢幻團隊也會失敗」為前提之一,...真正的問題是:失敗之後該怎辦?

我們經常聽到大老闆炫燿自己如何從失敗中站起來,可是我們鮮少聽到他們如何對待當時和自己一起迎接失敗的子弟兵,更不知道這些人今日何在。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大老闆怎麼處理那些人,──遣散!開除!再招一批人!

但是...馬屁精跟一起借酒澆愁的夥伴會被留下來......(嘴賤一下。)

我說這就是無情無義。



「情義值幾兩?」也許有人要拿厚黑學這種沒邏輯道理的話來塞給我,可是我繼續說自己的:夢幻團隊所以少,因為他們在成長成夢幻團隊以前就被「捏」死了。誰捏死了夢幻團隊?──最想要夢幻團隊的人。

沒有團隊不會遭遇挫折和失敗,有幾人能忍受團隊裡的某些人一遭遇挫折就開始內鬥、抓別人的小辮子、卸責、突顯自己的功績、巴不得看到別人扛下失敗的責任然後去死......

在團隊中怎麼忍受挫折而不陷入這樣的處境,靠的就是情義。



像我今天看到的例子,就是連個小小的溝通不良和個性上的瑕疵都無法忍受......




如果所有的夥伴、或合作的對象,非得是跟自己臭味相投、志氣相通、頻率同調的人,面對話不投機、興趣不合、觀念作風不同的人,就把他/她逐出自己的交友圈或工作環境......難怪今天台灣社會競爭力這麼低,因為能力不是支持團隊運作的關鍵。

什麼是關鍵?服從大老闆的指示、實踐大老闆的意志,──我們稱此為合群性;如何確實掌握下屬的工作進度、避免情緒反彈──我們稱此為管理技巧;如何說服對方放棄個人想法、順從自己的意見──我們稱此為溝通能力;毫不留情的剔除犯錯、不合個人標準要求者,──我們稱這個叫決斷力......我覺得這些都是種交際能力,跟大老闆交際、跟上司交際、跟同儕交際、跟下屬交際......

整個組織都在那互相交際、來交際去,沒人真正在意自己對組織的實際貢獻,──因為大家都沒有產能!

現實是很殘酷、也很公平的,花時間在交際上,就等於剝奪了工作、精進能力的時間。與其花錢去砸研發、生產,靠錢砸廣告、作品牌形象、請公關、發展人脈,這些都更實在!

(台灣搞品牌就是這種搞法。)

結果呢?......有點大腦、不會太小看現實卻又過度自我膨脹的人,都知道組織最後的結果為何......

搞到這樣,組織存在有何用?學著怎麼在組織中生存有何用?學著怎麼管理組織...又有何用?



回來看看那兩男一女的故事發展。

A男忙著跑去找其他夥伴溝通時,B男拉開A男原本用的椅子,然後坐上去,開始用臉貼臉的方式和那女同事講話,還不停熱烈的噓寒問暖,相處頗為融洽「跟那傢伙當朋友一定很累吧!」「週末我帶妳去好玩的地方逛逛...」...

我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工作上,但不定時會抬頭看個幾眼,如果剛好B男的言行刺激了我的神經、讓我有靈感湧出時,才又轉回來繼續打這篇文章。

五分鐘前,女同事不知道聽了B男說了什麼笑話,而發出了一聲細膩的尖笑引起我的注意,B男剛好注意到我瞧了他們一眼,竟然很得意的對我拋了個得意的眼神過來......

這時候,行政科一位頗漂亮的女同事走進來,問了女同事:「A呢?有看到他嗎?我有話想跟他講。」

女同事在講話的同時,我注意到A男的臉瞬間塌了下來......

那一塌,讓我忍不住想趕緊草草了結這篇文章......



所謂的團隊、公司...存在的目的不是讓大家從裡面找到滿足自己慾望的方法和管道。

人不是因為這些組織裡面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才跑來加入組織,而是因為感到自己一個人力量渺小,所以才會希望集合眾人之力、將眾人之力「組織」起來。

集合出一個組織,很容易,可是要維護一個組織,就很難,用無情無義的手段把別人當消耗品一樣從組織裡剔除,誰都能作...反正也沒幾個人真的會記得這樣做的結果。

這些話都是高調,這年頭有誰在乎?

【音樂】飛天小女警不死...只是長大

I got my own thing....